周安收到那眼神,回了一个很是无辜又让人作呕的眼神,而后才道:“你们应当从裴钰和老庄主那里了解过了我这个人。我好赌,之前在那边的各个赌坊里头都欠了钱,一屁股的债逼得我走投无路。”
“我还不上,债务实在过多,裴钰也没法子。我躲了一两日也不济事,但要是被那些人抓到我的下场会惨烈无比,我受不了便去跳河。”
“我本以为跳河被水一淹一呛很快就死了,哪想我在水里上漂下浮的泡了那么久呛了不知道多少口水,极其难受却还是没死。我以为是阎王爷不收我了……”
眼见周安要把话扯远,宋絮瞪了他一眼,咳了两声示意他别废话。
周安撇撇嘴,只好把自己的话打住,长话短说:“我当时本来是打算游回去,但是腿抽筋了,好在有个人把我救了上来。”
“那人把我救了上来,什么都没过问倒是给了我一大笔钱,然后诱惑我说要是我帮他做事的话,那财源自是滚滚来。”
“我欠了那么多债,听他那么说自然心动不已,我就答应帮他做事。”
周安把话说到这就暂时断了,留下个模棱两可的模糊答案,也没有回答宋絮的第二、第三个问题,故意想让宋絮和萧湛清二人认为自己剖尸取脏就是答应帮那人做的事情。
可惜宋絮和萧湛清头脑清晰,怎么会就让他这样糊弄过去了。
二人见他把话说到这便停了一阵,先是相互交换着视线判断着周安话中内容的真假,待确定那内容真实性较高。
而后,宋絮冷冰冰问道:“然后呢?他让你帮他去做何事?”
周安见没糊弄过去,只好开口继续回答:“他让我随他去江州城中的水井投毒。”
“投毒?!”
宋絮和萧湛清听闻这话皆是心惊,他们当真没有想到有人会对着一城的人下这种毒手,不怕毒死一城的人惹来皇帝的追查吗?
他们更是好奇那下毒之人到底为何要这般做,到底是有什么怨还是有什么利益可谋?
许是二人眼中的震惊与不解过多得都溢出来,周安偷偷看向二人时仿佛听到他们的心声。
他忙解释道:“我那时也很担心万一把一城的人毒死了怎么办。”
“那人见我担心且迟迟下不了手,他就跟我解释,他说他也不是惹什么大麻烦的人,那毒药只是针对一些体弱的人,并非人人都会中毒出事。”
“体弱的人身体不怎么好、抵抗力低,喝了那井水就得了怪病,成了极为特殊的病人。因那药的毒性导致久治不愈,时间一长有些供不起治病的钱的家庭就慢慢放弃了那些病人。”
“因此病人们大多无家可归风餐露宿的,那人见状就在后山按着地势摆了阵法、布置着鸟笼,然后用着一阵一阵的鸟叫声将那些病人引上后山。”
“原本成群结对的病人井井有序的上了山,一个接着一个,然后昏迷在地。那人便给了我一把刀一个盒子还有一些白色绢布和酒,手把手亲自教我如和把人的器官完好无损的取下来。”
“我就照着学,之后他就让我一直帮着他取下那些人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