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没人教你规矩?”冷的像是要掉渣子,一双眸子轻蔑有藏着杀意。
前提是他仰着脖子,臀部死死的粘着地。仰视着李沐,愣是将气势缩减了一半。
规矩?还真没人教过李沐何为规矩。
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突然生气,莫不是入魔之后都会易怒。
没有等来杯子,她也盘腿坐下。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带着陌生的眼神,像极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知怎得心中有些酸涩,她快速的转头,望向别处。
“喝。”身旁滚来一个酒瓶,塞子塞得紧没有洒出来。
李沐伸手拿起,随手打开,仰头饮了一大口。
在原来的时空,喝酒算是必要技能。所以那时,她酒量极好,手中的这么点儿,还真不算什么。
接下来两人都没在说话,仿佛尊贵的魔主就是想要一个陪酒的。
陪着喝酒的人。
手中瓶子空了,李沐将其扔回夜冥的脚边,像他扔过来时一样。
“叫什么名字?”
“李……”
“罢了,名字不重要。”他打断:“日后就在吾的营帐伺候。”说的矜贵,像是给人赏赐一般。
“是。”李沐轻声应道。
这人……当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再次望过去,身边那人已经站起来,抬脚踢了踢挡在面前的酒瓶,扬尘而去。
李沐也随之站起,跟在他的后面,朝着他营帐的方向走。
邪门,可疑,担忧充斥着她的脑海,她的心远不如表面的平静。
夜冥的做法像是无声中在促成她的行动,陌生的眼睛和语气除外,他像是曾经的他。
但她并不天真,她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了。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走在魔族军营中,无疑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
但是,一个跟在魔主后面的女人,却是旁人不敢看的存在。
能够被魔主看上,无论如何,都是魔主的人。他们不敢,也不会去染指。
走到熟悉的路上,墨几乎要呕血。
它不知道这狗男人打着什么主意,是请君入瓮,还是单纯的看上了一个陪酒的人,两者区别很大。
靠近那个狗男人,与主人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但若是狗男人算计……
墨的忧虑,李沐同样也有。
她跟着夜冥畅通无阻的进去,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摆设,有被人用灵力推了出来。索性她全身心戒备着,假意退后几步就停了下来。
什么操作?
墨晃了晃脑袋,小心翼翼的从李沐的衣袖中探出脑袋,这是闹哪般??
“进来。”里面那人出声。
将人推出去,又唤人进来?
莫不是有病?
墨如此想,李沐也是。推开帘子,踏进去。
还未来得及细看,烛火就被一阵风吹灭。
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