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是最应该放下包袱的,你已经没什么能失去的了,何不放手一搏?
林间下定决心,就用这一文钱赌一把,创造一个奇迹,不,一个神话!
他兴致勃勃走进了赌坊,一分钟后又抽着自己嘴巴走了出来。
妈的,心灵鸡汤害死人啊!
留着这一文钱买张硬面烧饼好歹还能多活一天,非得作死!
本来是下山买东西填饱肚子的,如今肚子是填饱了,可里面全是气!
林间想着来到了牌坊下面,赫然发现上面贴着一张布告。
上面写着:家中鬼祟作祟,重金聘请法师捉拿。
林间心想:这不是老本行吗?
他看了一眼地址,发现竟然写着:侯爵府,萧家。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能出侯爵?
林间难以置信,他问了附近的百姓,得到的答复是萧家曾经被封过侯爵,一直世袭罔替,是李家集中最有钱的人家。
好,那就去他家捉鬼。
萧府。
一位少年怒气冲冲地迈进了后院门,急促的脚步惊飞了趴在门廊上的青娘子。
正堂内的侯爵萧清漠正悠闲地蒸着去岁酿制的青梅酒,屋内酒云蒸腾,萧清漠则披散着发髻,任长发垂落一缕,姿态轻懒斜卧于塌前。
少年急匆匆走了进来,他的嘴唇微微泛白,跟侯爵的模样生得几乎一致,可想而知便是这侯府里的少爷。
“父亲,母亲旧疾复发,大夫说她……说她……恐怕时日不多了。”
侯爷府公子猝不及防的到来打乱了侯爵的宁静,让他心头很不悦。
“知道了。”
萧清漠盯着酒坛里袅袅水烟冷漠地说了句。
这酒就是那位如今躺在病榻上的侯爵夫人沈离酿的,口感柔和、入喉回甘,就技艺而言可说是难得一遇的佳酿,恐怕珍宝如山的宫廷内都找不出来。
少年撇嘴,见父亲这般适闲,不禁怒起,激动地哑着声音说:“母亲病入膏肓,难道父亲就不该去探望一下吗?”
萧清漠听了皱紧眉头,颇为不满。
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孽畜,你母重病,你不在她床前侍奉来我这里做什么?不孝的东西。”
少年对父亲的辱骂早已经习以为常,仿佛二人并非父子,而是敌人。但他没想到父亲此时会这般冷血,气得血脉贲张,脸色冰冷、面无表情。
“侯爷何必动怒?沈离她不懂得教育孩子,才弄得允儿如此倔强。侯爷您放心,将来我一定好好调教他。”
随着话音,一位红衣女子步伐毫无声息缓缓走来,她皮肤雪白,生得轻挑,半敞着红衣,几缕发丝散漫于脸颊上,微微挡了似笑非笑的优魅眼神。
女子在说道“好好调教他”时看了眼萧允,微微勾起唇角,眼神里布满了阴狠之色。
萧允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母亲不至于被禁足两年之久,如果不是她一直阻拦着大夫为母亲治病,母亲的沉疴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她还不到三十,落得如今病魔缠身全因郁郁寡欢,心结难消。
萧清漠对儿子冷道:“听到了吧?还不赶快谢过梅姨娘然后滚回你娘老子那里伺候?萧允,说你呢!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萧允冲着梅姨娘宣泄骂道:“狐狸精,都是你祸害了我母亲,等我继承了家业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