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三人打扫着房子,不多时便热的出了汗。
田氏今儿难得没偷懒,实在是她也晓得,若是她今儿仍是磨磨蹭蹭不肯干,那就要拖延做豆腐皮、腐竹的活儿了。妨碍了,就做不多,做不多,又如何能多赚钱呢?
这时候,她倒是聪明了。
没了拖后腿的,三人用了半晌儿,就将房子打扫了一遍。
此时,出门赚钱的几人也都陆续回了家,有了帮忙的,打扫起来更快。
屋子里打扫干净了,成三牛爷仨便将抬到院子里的家具抬回去,锅碗瓢盆、灶台、桌椅板凳也都擦洗干净了。
忙活了大半日,才总算是将零零总总的物什也都清扫干净,几人歇了会子,眼看着快到成季柏下学回家的时候,严氏便站起身来,吩咐了安贞进灶房和面去。
成家的冬日,早晚两餐饭食,向来是做面汤居多。比起做其他的汤,只喝汤很难填饱肚子,虽说如今又不是农忙时,一两顿吃不饱也无事,但今年却不一样了,家里人都辛苦赚钱,严氏便咬咬牙,让家里人都能吃得饱饱的。
若是做其他的汤,只喝汤吃不饱,难免要再吃些馒头,还不如直接擀了面条,随便切把白菜炝锅,还能省些菜。
又因着安贞揉出来的面更为筋道,恰好安贞也在家里,严氏才叫了她去和面。
某些程度上,严氏倒也算得上是公平,既然安贞和面又擀面,那其余的活儿便不能再由她做了。更何况,安贞可是她最最偏疼的小儿子的媳妇,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会让安贞做太多活儿了。
晌午时,严氏等人只顾着清扫房屋,各人房里的桌椅箱笼,则是下午时各人擦的,成季柏回到家时,便见屋里被擦得一尘不染。
他将书箱小心地放下,揽住安贞的纤腰,抵着她的颈窝含笑道:“咱们房里竟扫的如此干净,可见今儿贞娘着实辛苦了。”
两人贴的近,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激得她一阵阵的不自在。安贞伸手轻轻推开他的脸,语含娇嗔:“别离我这般近。”
成季柏没问为何,只看安贞那又染上薄红的粉颊,他便晓得是何故了。顾忌今儿她着实累了,成季柏便没再闹她。
吃过饭,安贞泡了脚,往床上一歪,便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来。
成季柏见状,走到床边轻轻拍拍她的小腿,柔声道:“困啦?把衣裳除了再睡。”
安贞迷迷愣愣地点点头,她除去身上厚重的棉衣,成季柏已拉开了棉被,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他又调整了一番汤婆子的位置,给她掖掖被角,这才脚步轻缓地端起床前的洗脚盆,将安贞的洗脚水倒掉了。
她困得很,等成季柏放下书卷上床歇息时,便没舍得扰她好梦,他将床头的烛火吹熄,摸索着盖上被子,手臂勾着安贞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安贞早已习惯了睡在他怀里,觉察到面前贴上一阵热源,她便下意识凑了上去,睡得正舒服,她还轻轻地歪头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