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都、都要、猪、猪耳朵。”
“你才是猪。”
赵明清:“哼。”
“行行行,若是没有赵王陛下,你想不想当女王?”姒陌归其实也有点醉了,但是口齿还算清楚。
赵明清认真想了一下,严谨道:“女、女王呀,谁不、不想当?你、你不、不想吗?”
想。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谁不想是傻子。
赵明清不想是因为坐在王位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弟弟。
“疼你的人不止太后娘娘,明相也疼你。”
明相?明相是谁?
哦,对,是明父。
“他不是、是明相,是明、明父。”
“好好好,明父也疼你。”
“那当然,明、明父、父是我、我爹爹,能、不、不疼我?”
“对对对,你爹爹,疼你。”
“你也有人疼。”
“对,我阿父阿母。”
赵明清摇摇手指,“你还漏了。”
“谁?”
“满、满城。”
对,自己漏算了一个。满城也疼自己。他会在有刺客的时候昼夜守着自己,会在天黑的时候提着灯站在小桥上等自己,会给自己出主意,会担心自己冷脱大氅给自己。
虽然穿着两件大氅蠢死了,但是好暖和。
对,他还会送花给自己,对,花。
咦,花呢?
姒陌归踉跄着爬起来四处寻找。
“你找、找什么?”
“我的花不见了。”姒陌归的声音带着些浓重的鼻音。
“在、在这里。”赵明清扶着墙站起来,“我带你去、去找。”
两人跪在一棵梅花树下,姒陌归悄声问:“我的花在这里?”
“对,在底下,被雪遮住了。”赵明清也小声道。
两人开始吭哧吭哧的徒手挖雪。
······
“咚咚咚。”
深夜,驿站内的门被敲响。
于靖一个惊醒翻身拿起放在枕头边的佩剑。
“是我。”
于靖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将这个想办法送到姒王陛下手中。”
满城交给他一封信交待一声就转身。
“等等。”于靖道:“殿下可还好?”
“阿姊很好,我会保护她,放心。”
······
“没有啊。”
“肯定是挖得、不、不够、够深。”
赵明清捡起两根枯枝递给姒陌归一根,“用、用这个。”
满城提着一堆下酒菜来看到等等就是两人并排跪在一棵大梅花树下的地上各自拿着一根树枝刨雪的场景。
“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