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还是没能逃脱,温永言徒手抓住了刀,随后她又被甩了一巴掌,脑子忽然一片空白,鼻子处一片湿润,流鼻血了。
力量逐渐消散,手指痛得微微蜷曲,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叶初发誓,倘若还能活着必定宰了他,居然打女人。
叶子随风飘落,在空中荡悠了几圈最后掉在泥土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叶之澜抬眼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死亡有那么恐怖吗?
他不知道,只知道娘亲死的时候很平静,像是看透了些什么,又像是不惧怕死亡。
之前之所以问叶初有没有见过光,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娘亲眼里有光,可惜最后没了,眼里只剩下呆滞无神。
被黑暗吞噬掉了。
一道光射进来,叶初艰难地掀开眼皮,耳边传来哭泣声,满身是伤的她连动一下都痛。
“姑娘你醒了,没事吧?”靠近叶初的少女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衣裳,不敢使劲,生怕碰到伤口。
少女从未见过被抓后反抗得那么激烈的人,她是被打了几巴掌后安分下来的,瞧叶初这伤痕累累的模样可是前所未有。
叶初借着仅有的一点点光看清少女的脸,只见对方的眉眼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不对,应该是跟冰棺里的女人相似。
地下室很大,这是特意空出来关押女人的房间,叶初扫了一眼其他人。
果不其然,她们的样貌无一不是跟冰棺女人有相似的。
许久未听到回应,少女以为叶初傻了,毕竟被抓进来后傻了的人也不少,“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叶初微摇头,声音无比沙哑,像是在沙漠中没有水,渴了几天,最后快要缺水而亡一样,“没事。”
原来温永言抓了那么多女人,叶初干咳了几声,感觉自己的肺快要裂开了。
她看着少女,“你是怎么被温永言抓来的,多久了?”
提到这个少女的眼就红了一圈,她抽噎道:“我是比较晚抓进来的,有一两月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当时候在大街上买胭脂,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就在这个地方了,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说的温永言,他玷.污我。”
少女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沾满灰的馒头,“给你吃,你昏迷了很久,不吃东西不行的。”
叶初冷静了下,毕竟急也没用,她接过少女的馒头,从未如此狼狈过,沦落到吃脏兮兮的馒头。
为了补充体力,她还是吃了,但喉咙很干,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没有水,于是她只吃了一半馒头。
了解了一番,来到这的女人都会被温永言睡一次,叶初还没有。
她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满身是血,温永言不会委屈自己,所以暂且扔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倘若不死再继续。
叶初已经不见一天一夜了,上次是夏芸失踪,现如今轮到她,可算是把齐淮天急坏了。
温永言看着紧皱着眉头的齐淮天,道:“叶姑娘可能是被这里的采花大盗抓了去,往日里我也听到些关于采花.贼的传闻,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怪我府里守卫不够。”
夏芸不信:“不可能,叶姑娘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区区一个采花.贼能耐她何,一定是出了别的事。”
温府守卫虽说不算严,但也不算松懈,岂会任由采花.贼胡来,齐淮天心存了些疑。
见他们不信,温永言又道:“我也不知。”
夏芸走到一言不发的叶之澜身边,犹豫了下,安慰道:“叶公子,你放心,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叶之澜抿了抿唇,垂眸道:“夏姑娘,姐姐武功高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抓的,如果遇上武功厉害的人,那么房间不可能会完好无损。”
温永言眸色微变,不出言。
吃了点东西的叶初逐渐恢复体力,药效已经过去,手脚不软了,但痛。
一想到温永言用鞭子抽了自己几下,叶初就恨不得立即提刀去把他杀了,一激动就牵动了伤口,她痛得嘶了一声。
少女担心道:“你伤的很重,别动来动去了,休息一会吧。”
叶初眉头拧在一起,“温永言什么时候来一次这里?”
像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少女愣了下,随即答道:“半个月来一次,时间不定,我们都不喜欢他来,因为他一来就会折磨我们。”
叶之澜给叶初的刀在昏迷那时候被温永言拿走了,她只能徒手跟温永言斗。
“醒了?命真大,居然死不了。”想到谁,谁就来了。
女人一见到温永言就怕,立即朝角落涌去,就连刚才还呆在叶初身边的少女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