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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窈对潮流跟时尚的了解几乎停滞在了七年前,更别提什么美妆产品跟口红色号了。

陈佳欢说得越多,她越能感受到自己跟这些女孩子之间的共同话题少的可怜,于是愈发缄默。

好在陈佳欢完全没意识到从她说完自己追的小偶像后许窈就开始沉默的事实。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佳欢忽然站了起来朝某个方向挥手,大声喊道:“月月!我在这里!”

许窈也扭头去看,一个穿汉服的矮个子女生小跑了过来。

见到许窈,女生眼睛一亮,脸上的小雀斑都雀跃起来:“又碰到你啦,你怎么跟欢欢一起啊?”

这女生正是周引月。

许窈顿时想起上午在休息室时对方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问题,恪守沉默是金的准则。

“许窈就是我们组新来的组长啊。”陈佳欢说,“不过你们怎么认识的?”

“怪不得,我就说我以前从来没见到过你!你叫许窈啊?名字真好听。”周引月笑眯眯地说。

在许窈斜对面坐下后,她才对陈佳欢说:“她就是我昨晚跟你说过的,在飞机上帮我拿行李箱的小姐姐。”

陈佳欢有些意外的“哦”了声,然后把餐具递给周引月:“那你们还真有缘,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闻言周引月立马垮下脸:“别提了,我早上差点迟到,刚坐下没一会儿老大就来视察了,我们组上个月绩效最差,然后就被迫加班了。”

陈佳欢:“为你点蜡,老大一年到头都不会过来几次,你这也太倒霉了。”

说着,陈佳欢像是被提醒了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红晕,抬头定定看向许窈:“对哦许窈,你今天刚入职,早上在杭总办公室的时候应该有看到老大吧?”

许窈有些不能理解陈佳欢提到应时卿时的激动反应,但也大约有些明白他在别人眼中的可能形象估计跟她的认知不太一样。

说白了,无非是各种溢美之词堆砌的人间富贵花。

她草草敷衍:“看见了。”

陈佳欢两眼放光:“是不是很帅?!”

许窈埋头吃饭,没对这个问题发表看法,直接含糊了过去。

周引月却意外的持着不同意见:“欢欢,光长得帅有什么用啊?像老大这样长得帅还有钱的富三代身边肯定不缺女人,指不定背后就是个海王、渣男呢!你可别瞎肖想了。”

陈佳欢就像是个偶像被黑的小粉丝一样立马替应时卿辩驳:“你别乱说,我把老大当偶像而已!不准你黑他!上次杭总跟老大聊天时我不小心听到了,老大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呢!绝对不是渣男!”

周引月撇撇嘴:“那也不一定是他不想海,万一他不举呢?”

“噗、咳咳……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许窈抽出纸巾擦了下嘴,摆摆手。

眼神隐晦地看向周引月。

她快被这姑娘给笑死了,脑回路怎么长的?

不过。

——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一下。

他真的一直没谈恋爱?

又胡乱发散了会儿联想,她很快将那点莫名的情绪甩出了脑海。

陈佳欢跟周引月还争论得起劲,看架势就差跑去某人面前当面求证了。

而许窈一直心不在焉的低头扒饭,三人竟全都没注意到餐厅门口忽然发生的一阵骚动。

入口处,应时卿的视线缓缓扫过,到许窈这边时,目光瞬间找到了锚点,微微一顿,继而抬步向这个方向走去。

陈佳欢还在就“应时卿是否不举”这个问题跟周引月battle。

忽然,跟她们隔了几桌的云鼎员工唰站了起来,洪亮的一嗓子“应总好”让许窈三人全僵住了。

周引月对陈佳欢的反驳到了喉咙口又吞了回去。

她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惊恐咽了下口水,话音微颤:“欢欢,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老大好像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该不会她刚刚说的话被老大听见了吧?

她们之前编排应时卿编排得起劲,可真当着正主的面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周引月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陈佳欢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许窈也不是很想让人知道她认识应时卿,更是一直低着头假装自己已经原地去世。

然而,脚步声最终还是停在了许窈身旁。

最先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是一只手,线条分明、腕骨嶙峋,连指甲盖都修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男人没穿西服外套,衬衫袖口虽然规矩地卷了起来,但领带都没打,跟上午人模狗样的精英范一比简直像换了个人。

他低下头,挑剔地看着许窈面前的餐盘,慢慢皱起眉,有些不悦道:“你是猫吗?就吃这么点?”

陈佳欢、周引月:“!!!”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然后猛的抬头看向许窈,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对上应时卿的视线,倏然被冻了一下,两人又不约而同立马埋下脑袋当起了沉默的干饭人。

许窈:“……”

在周围逐渐增多的窃窃私语中,她硬着头皮抬头。

对上男人一双浅色的眼瞳,然后装傻——

“老大,你刚刚在问我?”

她一脸茫然,眼中的惊讶跟疑惑表现得恰到好处,演技甚至可以直追奥斯卡影后。

闻言,应时卿顿了下,压下眼底暗流,那双浅色的眼睛就这么淡淡的盯着许窈,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许窈,我不记得你失过忆。”

她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应时卿就偏过头向她对面从他出现起就一直在装鹌鹑的两人淡声询问道:“我可以坐这吗?”

陈佳欢、周引月:“!!!”

许窈顿时眉心一跳,连忙在陈佳欢这个应吹开口答应前拒绝道:“这不太方便吧,就剩一个位置了。”

还抬眼瞥了下应时卿身后,暗示意味浓重。

他总不能扔下自己助理吧?

然而,事实上,他真的可以。

几分钟后,助理小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离他们隔了两桌的位置上,身上的怨念几乎都快凝成实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