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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风盯着桌上的纸条出神,微挑的凤眼深沉的可怕,里面暗藏着的旋风极速旋转。    “主子?”    墨十一见墨流风坐在桌案前看着案上的消息,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又再一次唤了一句:“主子?”    墨流风没有看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声音淡淡,听起来毫无生气。    还想劝主子多加休息的墨十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墨流风从胸口拿出一块血红色玉佩,脸上才有一丝表情,似温柔似眷恋,指腹不停的摩擦着玉佩上刻着的‘凝’一字。    半年的时间,勉强将自己养好,他不能死,总要毁掉一切才行。    她离开后不久,就有人陆陆续续的上来,包括那个他几次以命相护的女人。    绝世风华,裙裾飞扬,神色傲然的站着,那双澄澈的眼睛,眼底一如既往的没有他。    见到她的时候,意料之外,他感觉不到任何恨意,所谓无爱便无恨。他又体会到了一点那个人曾经经历过的感觉。    若是当初她直接和他说她中了毒,需要解药。他一定二话不说,帮她拿来。即便代价是给姬如是做实验品,他也心甘情愿。    他可以被她利用,却受不了欺骗,断情涯上的事情耗尽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感情,也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他早该明白,他的心早丢了,丢给了那个酷爱红色的女人。    如今地步,怨不得旁人,全是他自己一个人作出来的。若是早就看透,他或许会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家庭幸福美满,儿女承欢膝下。    他躺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对壁人,这一次的情绪不再是黯然,而是心疼。    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每一次见他的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没心没肺的是不是会也会伤心?    *    淳元三十四年春,熙宗帝驾崩,留传位诏书于光明正大匾后。命魏丞相同抚国大将军一同宣昭,传位于安王。    靖王自立为王,慎王勾结匈奴,起兵造反。    同一时间颐荣亲王失踪,姜国彻底大乱。    *    百花盛开的药王谷里,一栋小竹屋内,脸色苍白的女子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眼底乌青,嘴唇干裂,脸色憔悴。哪还有当年断情崖上,一人独挡千人,傲视群雄的风采。    床边站着一袭白衣,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男子。    如今的样子谁人还能看出他是那个为爱如痴如狂,差点将自己逼疯的男人。    女子迷迷糊糊见是姬如是过来,嘴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她现在昏迷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短则几天,长则一月     如今能够醒来,让姬如是着实感到惊喜,他满心欢喜的坐在床下的脚踏上,想要同女子说说话。    谁知女子一开口,让他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    “姬如是,看来我到死都不能再离开这里了。”女子声音淡淡,虚无缥缈,似乎随时随地都要离开般。    姬如是眼中是控制不住的惊慌,紧紧握着女子的苍白到透明手:“沐韵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不能死。”声音越说越大,似乎这样她就能不死一样。    沐韵阳勾起一抹浅笑,取笑他道:“这么紧张?怕我死了没了不能再提供血给你?解药应该很快容易研发出来了吧。”她真的看淡生死,如今还有心思说笑。    “我……”姬如是嘴巴张了张,却不知如何说起。    他说他现在明白了一切,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有什么用?她信吗?    易地而处,他若是她,定是不会相信一个不久前还想将她血放干的男人半句话。    “我同意拿我自己换步中云的时候就知道我活不过三年。”女子出神的望着藕荷色的床幔,声音飘渺:“我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中了醉夕阳。”    “你不恨吗?”    “恨?你还是步中云?或者是苏玉璃?墨轩然?有什么意义呢?上天只是把我放在了岔路口,往哪边走是我的选择。”说的话太多,沐韵阳明显有些艰难,腹中的绞痛让她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抓住锦被。    姬如是察觉到沐韵阳的不对劲,立马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沐韵阳,放松,放松。我,我去给你拿止痛的药。”    “不要去了。”沐韵阳使劲力气抬起手,拉住他:“我时间不多了,好歹给你供了三年的血,若是你真觉得心怀愧疚就多救几个人,替我积福,好……好让我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我答应你。你别拉着我,我去给你找药,你再撑一下,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他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弄伤了她,此刻的她只怕是比泥娃娃还要脆弱三分。    沐韵阳静静看着姬如是,她早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没有追寻的目标,也没有人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苟延残喘活着。    可惜姬如是医术高明,用要吊着她,多活一日是一日,偏偏不准她死。    她说不出任何话来了,连对他笑一个都难,沐韵阳动了动嘴,做了一个口型。再也不能做其它的,只能任凭生命一点点流逝,身体变得一点点僵硬。    这一世的恩怨,算是到此为止了。    “沐韵阳,我说了你不准死!你听见了没!我帮你把镯子抢回来好不好,再送给你,你不要再把它弄丢了,让我找到你好不好?”就像想要摇醒一个装睡人一样,姬如是不停的摇着沐韵阳的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如是终于放弃般瘫坐在地,头发凌乱,神色疯狂。    他似乎一夕之间又回到了三年前,只是这次口中不停的喃喃的是沐韵阳的名字。    最后累了干脆躺在地上,妥协般道:“沐韵阳,要是你不喜欢镯子,我可以替你毁了的,只要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