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扒了几口,就想个借口赶紧溜了,筷子刚放下,那悠悠的声音牢牢地把双脚缠住,动弹不得。
“既然吃饱了,也有了力气,那就说说吧,我跟哪个女人厮混了?”
清晖脸上看不出怒意,嘴角还带着丝丝笑意,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许烟碗里,随后把筷子放下,那只手自然地搭在许烟的椅背时,左手拿起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又把茶杯轻轻放回去,这才抬眼直直地看着许家宝: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吗?”
许家宝被这染了霜的声音,冻结了,能言善辩的舌头都打了结。
整个餐桌寂静无声,就连吞咽的动静都停了下来,许文水和许乐这两位当事人,头都不敢抬,直直地盯着手里的碗,恨不得盯出个口子来。
还是许烟笑盈盈地打破僵局:“听说你们还把烟火的迎宾伙计都拉走了?去了哪?”
许苏娘这时也忍不住开口:“阿水,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胭脂水粉味,我被熏了一个晚上了,吃个菜鼻子都全是骚粉味,你去了哪了?该不会在外面厮混的人是你吧?!”
许文水涨红了脸:“别胡说。”
许苏娘越想越气:“那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臭味那里染上的?”
许乐站了起来:“是我,是我看到阿姐板着脸走去了书画馆找清大哥,没找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急匆匆地走了,我想起了前几日阿姐和清大哥躲在房里吵架,就以为、以为……”
“就以为他是鬼混去了?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许烟满脸不可思议,“不是,爹爹,你怎会也会信?”
这也太荒唐了吧?
许苏娘见没人接话,过来拉着许乐:“然后呢?你们去了哪里?”
许乐白这一张脸,还是抽泣:“然后,然后我们去了烟火,去了暖居,又回到的大街上找,都没有找到人,就、就去了春楼……”
“什么?”
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许烟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看了看许乐,又看了看许家宝:“你们两个也进去了?”
两人赶紧摇头,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苏娘的脸色更差了,掐着许文水的耳朵:“你一个人进去的?”
许文水也顾不得面子了:“没有,烟火的伙计还有衙门的护卫一起陪着进去的。”
“进去了多久?”
“一下下而已,我什么都没做,有护卫作证,我们只是去找人的,没看到人就立刻出来了。”
许苏娘不好糊弄:“一下下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味?啊?”
许家宝拉下许苏娘的手,解救了许文水的耳朵,“娘,我也作证,我们就在门口等着,他们是真的很快就出来了,那些人见到护卫都吓白了脸。”
就跟我们现在一样。
沉默了许久的清晖看戏看得不过瘾,又添了一壶油:“所以你们带着一群人,进了一家春楼发现没人,就把整座城里的春楼都去翻了一遍。”
众人见他们三人的头快要埋进颈窝里了,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但许烟却觉得很感动,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一时糊涂,于是开口为他们解围:“真的是难为你们了,这样折腾了一天,你们放一百个心好啦,就算我出去与别人男子厮混了,阿清也不会作出任何伤害我的事的。”
“所以你们放一百个心,回去歇着吧。”
没有人有动静,都一直定定看着许烟。
许烟歪头:“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