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顺从地把荷包松开。
清晖很快付了钱,两人一出门,清晖就把许烟搂紧,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一一
许烟赶到医馆时,大家都没到,里面只有许文采一个人,他面前还有一小摊血,触目惊心。
许烟的心,轻轻地咯噔一下。
“小叔,婶婶呢?”
声音克制不住的颤抖。
许文采惊魂未定站着看着前面的位置,里面很快端出来一盆血水。
许文采的脸色又更苍白一分。
老大夫见了许烟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又快速进去。
许烟静静地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连喊痛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立面的状况。
清晖喊来一个医馆的伙计问:“接生婆找了吗?”
伙计点头:“就在里面。”
清晖指了指许文采的右手:“他的手受伤了,你先帮他处理一下。”
许烟这才发现许文采的手一直在滴血。
伙计帮许文采处理伤口时,差不多两寸长的一个伤口,许文采眼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没有知觉。
许烟看不下去,转移了视线,看着空荡荡静悄悄的医馆,许烟很是不安,“他们人去哪?怎么还没到?”
清晖按着她坐在一张空椅上:“坐着等我,我去看看。”
许烟点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被黑夜包围。
一一
清晖走后,医馆显得更加的寂静,许烟看着在场唯一情绪还算平静的身影问:“大夫,他的手怎么样?”
伙计动作没停:“问题不大,就时口子有些长,不深,敷药包扎两天就能结痂。”
许烟只是点点头,似听非听,心乱成一团麻,里面依旧不声不响,安静的让人害怕。
她还没见过如此安静的产房,书上、电视上也都没见过。
许何老娘他们也不知道到了哪,时间一针一滴的,一下下拉扯着。
伙计找来了水盆和粗布,把地上的残血收拾干净。
许烟都不敢去看许文采。
看了心更慌。
门外终于有了声响,见到人又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想象。
清晖走到许烟的旁边。
大家围着许文采,惊慌着急地问着话,可许文采只是木纳地盯着一处,神情悲痛。
不知是谁用的大力气,许文采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流出来了血水来。
许烟大声喝道:“别拉了,又流血了,大夫喝接生婆都在里面,别惊到了婶婶。”
大家这才看到许文采手上的血,愣愣地松开他,转而走过来为许烟。
许烟声音尽量平静:“具体如何要等立里面的大夫出来才知道。”
这时又一盘血水断了出来。
老大夫终于开口:“快进去两位妇人搭把手,与产婆说说话,她现在需歇着攒着力气。”
许何老娘和韩夫人毫不犹豫就跟着走了进去。
许文采见了也想跟着进去,被许富财拉着,“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进去,惊扰了胎儿可不好。”
许文采瞳孔溢血:“我是她男人,孩子他爹,怎会惊扰!”
说这就要进去。
许何老娘眼疾手快地把门关上,瞪了他一眼:“男人进产房就是不吉利,都什么时候,别添乱。”
门被合上,许文采又回到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