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稳的住所,以绘也就放下心来准备科举。 过了些日子,终于到了科举最后的日子。 以绘一大清早就起床收拾。 这次考试指不定要考到什么时候,所以他给自己准备了一些干粮路上吃。 这些日子替人抄写东西,也赚了不少的钱,足够三人省吃俭用的了。 看着熟睡的以画,以绘温柔的给她盖上了被子,还顺便给她捋了捋乱掉的头发,走出去的时候就连关门声都轻到几乎没有。 以绘进考场,是以农送他进去的,待在京城这些日子,以农的身材似乎抽条了不少,整个人正在慢慢褪去稚气,开始变得成熟。 “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你放心进去考试。” “嗯。” 以绘摸了摸以农的头,“小农长大了。”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赶来,眼看就要到时间,以绘这才进去。 送走以绘以后,以农这才准备回去。 可他没想到的是,人群里一个男子也在他身后偷偷的跟着。 一路上,以农都没有察觉。 回到了客栈的时候,以画早早的就醒了,现在正无聊的坐在楼梯口编扇子。 自从那个时候,把扇子卖出去以后,他们就开始偷着卖这些东西。 “二哥,你跟大哥去哪了?怎么我一觉醒来你们都不在啊?” 以画揉了揉眼睛,刚才编扇子编的时间太久,她的眼睛都酸了。 以农接过以画手里的绳子在她身边坐下,“今天是大哥考试的日子,我们一大早就过去了。” 以画相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原来是今天啊,二哥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还不是大哥怕你闹腾,所以不想让你去呗。” 以农笑着说道。 以画气的两边的脸鼓鼓的。 门口的那个男子看着楼梯口的两个小孩子,得意的笑了。 这俩孩子看起来品相不错。 嘿嘿。 今天客栈里只有他们俩,店家今日回家探亲去了,他们的大哥又去了考试。 男子查看一番之后,直接上了楼。 等以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被男子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了。 那男子往他脸上捂了块面巾,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迷倒了一个,还有一个,男子大大咧咧的推开门,只看见以画安静的躺在地上。 “这我还没动手呢,人怎么就躺在地上了呢?” “哎呀,不管了,先把人带走再说。” 男子毫不费力的拉起以画,“怎么那么轻呢?” 为了防止这孩子路上醒来哭闹,男子又拿出一块面巾直接往以画脸上盖了一块。 以绘进去考试的时候,吴德男就在不远处,看到他进去以后才离开。 今日就是殿试的日子了。 直到这天到来,吴德男也没有暗地里给以绘使袢子,他知道,就算他不出手,那个王京也会动手的。 也好,让他看清事实也行,这样,说不定,以绘会很快考虑清楚。 不过,这次以绘肯定会落榜。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是监视以家三兄妹的人发现了不对劲。 有一个中年男子进去了以后,就再也没出来,整间客栈特别安静。 吴德男一听,感觉不对劲,立马派人过去查看。 等他们到了的时候,门一打开,就看到地上掉落的白布。 吴德男往那里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立马会意捡了起来,然后递给了吴德男。 吴德男迟疑的把东西放到自己的鼻子前,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经历了不少,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的时一下子想到了。 有人给他们兄妹俩下药了。 事态紧急,吴德男立马安排人出去寻找人。 还嘱咐就连路上的马车都不要放过。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吴德男内心期望。 与此同时,两个孩子已经被送到了郊外,此时正待在城门外一点。 今日人群混乱,那些人贩子就是特意挑了这个时间干了这事。 马车摇摇晃晃,以农直接被撞向车壁,他的头顶立马出现了一片红痕。 惹得旁边看着他们的人心疼不已,这孩子可是要卖出去的,现在万一破了相可怎么办?买主肯定不乐意。 于是那些坐着的人看着那些躺在马车里的人就很仔细,生怕再磕着碰着。 男子他们一般都是用来卖给没有孩子的人家,女子则是卖到青楼,碰上模样好点的还能挣到不少的钱。 这以画就是其中之一。 “都注意点,马上就要到城门了,你们可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坏了我们的事。” 赶车的人在外面嘱咐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都睡着呢,一个都没醒。” 有人回答。 就算是有哪个孩子动了一下,他们就直接再给他们闻点东西,然后就立马睡死了。 很快,马车到了城门口,守卫一看到一辆大的马车经过,就赶紧提了剑走进了。 “车上是什么人,快点下来。” 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守卫手里的剑都没松开。 马车里的人立马探出了头,笑嘻嘻的开口,“哎,官爷,官爷,小的有事需要出城去办,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赶车的人立马下车给守卫塞了几锭银子。 那守卫颠了颠手里的东西,立马就要放行。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赶车的人回到马车上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群人。 为了不招惹闲事,那些人选择赶紧走。 那为首的是一个头头直接甩给守卫一块令牌,那守卫一看,是王家的人立马恭敬了几分。 “原来是王大人家的,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啊?” 守卫的态度简直变化万千。 “大人有令,出入城门的人必须严加勘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贼人。” 那守卫刚放进口袋里的银子不觉有些烫手。 因着那些人多并且全都堵在了门口,所以那辆马车没法通行。 那马夫急了,立马下车去找人。 “请各位大人们行行好,我家老爷急着出去办事,还请各位大人挪挪脚,挪挪脚。” 没人搭理他。 那领头的人看了一眼那边停着的马车,骑着马就往那边过去了。 马夫立马着急了几分,擦着汗跟在了后面。 “大人,里面是我们家老爷,除了他就没人了,你看” 那人骑着马依旧不停。 直到马车的帘子被猛然拉开,里面的人吓了个半死。 “嘿嘿,大人。” 那个被称作老爷的人摆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