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塞给了陈犹言之后,宋砚时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过了监控死角爬回到了交警队那边,假装自己是上厕所出来。
追尾的原因在于宋砚时没能及时刹住车撞了上去,车主也是个倔脾气,家里有钱,起初是不知道宋砚时身份,一看到来的人是景珏立马就明白了对方是谁,场子都要悔青了。
景珏是明事理的人,以她的身份瞒天过海不是不行,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宋砚时的能力还是名誉都不能有任何污点,她了解情况之后先道歉赔不是,该补偿的也按照修补费用照赔给对方,对方哪能真的跟景珏计较,宋家要捏死他不过是抬手的事,他接了钱就把和解合同给签了,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宋砚时的车撞了一条划痕,不严重。
走出交警大队门口,景珏回头看向他,怒不可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着你擦屁股,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明白。”宋砚时上了车,这事折腾了大半天,去公司也干不了什么,干脆去商场买了食材给萧退之做好吃的,零食也屯了一点,最后提了两大袋,又去花店买了向日葵。
地下车库。
宋砚时把东西依次搬到了副驾驶,余光瞥见柱子后面闪过的黑影,唇角微掀,又把副驾空出来,装模作样捣鼓东西,后面蹑手蹑脚的人影轻轻的把手落在他肩上,他满脸惊吓,演技尬的扣出三室一厅。
“……”
萧退之也没揭穿,顺着他的路子往下演,笑颜如花;“送你的。”
“向日葵啊。”
“不喜欢?”
“怎么会呢。”他也买了向日葵,还是同一家店的,不过包花的纸张不一样,萧退之选的是柔和的雾面纸,宋砚时选择是少女系的雪梨纸。
“好巧。”
“是有点。”宋砚时瞥见她围巾后面有一片枯叶子,伸手弹了,柔声道;“还买了东西?”
“嗯,也没多少。”
“我去提,你上车。”
“好。”萧退之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转身去副驾,宋砚时单手把她搂回来抱上车,她太轻了,吃的多却不长肉。
宋砚时把安全带拉过来扣上,鼻尖满是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更像是他身上自带的,弯腰下倾时领口完全是向着萧退之的,就在她想说‘你的锁骨真好看。’宋砚时拍了拍她的头说;“还是个小色女啊。”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对了,她有一次给阿时(猫)洗完澡自己也去洗了澡,穿的是比较凉快的吊带,抱它的时候它的爪子摁在了她的胸/口,她是觉得它可爱,就没怎么在意,可是宋砚时这话,怎么落到她头上就变味了呢?
她,色?
有,吗?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太久,宋砚时汇报了芯片的进度,“放心吧,陈队长家那位是个电脑天才,又是市局第一心理顾问,估计很快就能出结果。”
“萧裴?”
“你认识?”
“见过一次,她说我有病。”是在韩堕想潜她的时候。
宋砚时嗤笑;“你确实有点病,火烧休息室,亏你想得出来,你不知道我冲进去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
“我错了。”态度诚恳。
“也不完全怪你,是我的错,我以为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没想到,却让你一直活在愧疚里。”
“你怪我把你赶出家门吗?如果那天我死缠烂打留住你,就不会出事了。”
“念念,别人误解你,但我永远不会,是我自己太急于求成想让你们过的好点,如果有机会选择,还是过去那个我,我想我还是会选择这条路,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后悔,不管你选择了什么,你还是你,永远都是。”
“嗯,我不后悔。”
时过境迁,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我们却成了彼此。
——宋砚时。
过去的宋砚时就像是带刺的枸骨,鲜艳漂亮,可是当人靠近时必然会被刺伤,现在的宋砚时像一棵槐花,淡雅漂亮,倾尽所有温暖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