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想起来什么,继续说:“不对啊,那个白容和你是姐妹,都是出身蛟族,可是她没有你美啊!”
我差点笑出声,白容姐姐外祖家是玉蛟氏,玉蛟氏出美人,人界皆知。
再说,就算在这帝城里的女子,白容还能算得上数一数二,但其他佼佼者不少,“好看”这个词,怎么也排不到我头上。
这小女孩双眸甚为水灵,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应该没有眼疾啊。
我玩味地看着秋安,没想到她和芷蔓的神情差不多,都是一脸正经。
“你是认真的么,竟然觉得我好看?”
“对啊!”芷蔓重重地点头,眼里并没有一丝戏谑的意思。
我又转头问秋安,逗她说:“我好看么?”
“好看!”秋安虽笑,却也不像在说瞎话:“公主现今是这帝城里最美的人。”
“这位姑姑说得很对!”芷蔓又在一旁附和着秋安。
芷蔓从小跟着巫公,心思单纯,对宫里那些公主嫡女还有女官都是一视同仁。
我之前也听人说巫公的女弟子性子冷淡,这一路上芷蔓也没怎么理秋安。
如今秋安说了和她差不多的话,芷蔓不禁细看了秋安几眼,又转头和我说话:“帝城里女子众多,但是我和我的两位师兄都觉得你最好看。”
果然学习巫术者,以怪人居多,这帝城里有巫公和他的三个弟子,蛟族有大巫和三婆,没一个正常的。
巫公此时在河睢宫的主殿之内等我,那里是平玉帝姬议事之处。
如今河睢宫里巫公位份最高,平玉帝姬也时常不在宫内,这正殿便经常被巫公征去用了。
芷蔓见到巫公在那里等得有些久,跑过去撒娇一般挽住巫公的胳膊。
因我和秋安在一旁看着,巫公便让芷蔓老实些,但眼里充满宠溺和疼爱。
芷蔓便懂事地退到一旁,我和秋安和巫公行了一礼,弯腰之时,玄月佩撞在罗裙的玉扣之上,叮当作响。
巫公也对我行了一礼,嘴上喊着:“参加愔姬公主!”眼睛却盯着我的玄月佩看。
巫公虽未行大礼,却扔惊了在场的我,秋安,还有芷蔓。
这巫公对我王族庶女,无异于人帝行礼一样,等于自降了身份。
我脸上挂着些不自然,对巫公说:“臣女不敢。”
他虽非人帝,但却担得起我自称“臣女”。
巫公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盯着那玉佩。
“敢问公主,这玉佩从何处而来?”
整个水族这么多年一直把我和三婆保护起来,待我大一些才肯我出宫,但是现在三婆还不能,大巫向来不许我在外人面前提起三婆。
我有所隐瞒地对他说:“回巫公的话,此乃一高人所赠。”
这话也不假,三婆年纪虽小,却确实是位高人。
巫公不死心,继续追问:“公主,那位高位是谁,现居何处?”
我心里犯了难,但想着保护三婆,仍旧不食言相告:“那位高人的事,臣女实在不便相告,还望巫公见谅。”
秋安和芷蔓的脸上一惊,听我这般说,都怕我将巫公惹怒。
芷蔓担心地看我一眼,又偷偷观察着她师父的脸色,生怕巫公发火,责罚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