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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什么样?你给我看看他照片。”

“我没有。”

“你们不是结婚了,没拍结婚照?”

“没拍,婚礼上的照片我也没存在手机上。”

“啊啊啊,你们两个都不走心啊!”

林似弯了弯唇:“走什么心啊,他扶贫,我代表林家接受他的恩惠,就是这样。”

她苦笑了下:“我就是觉得不太甘心,我才二十一岁,还想以后考研。但是佳佳你知道的,我家不行了。”

不接受霍行薄的帮助,林家的确就该穷途末路。

“不过霍行薄答应我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在学校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读书,但是我应该毕业就要去过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了吧。”

林家的情况许佳知道些,尤其是林似的难处。好像她总归是要联姻的,这样想跟别人倒不如跟个最厉害的。

见林似不开心,许佳安慰:“你先稳住他,考研的事以后再说。往好了想反正才刚接触,一切都可以培养嘛。”她故意凑上来:“来,老公亲一口!”

林似笑着打开她。

她什么都告诉了许佳,但唯独没敢提霍行薄肯娶她的真正原因。

两人在琴房练到下午,林似回了霍家。

她是卢市本地人,没有办理住校。

钱姨按她的时间已经做好了晚饭。

林似问:“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钱姨笑:“先生没告诉我,你自己问呀。”

林似笑了下。

她跟霍行薄没通过电话,微信也没聊过。

这段时间几乎都是霍行薄的电话打来家里,钱姨接听,然后回一句“太太在吃饭、太太在练琴”。霍行薄也没有多问,交代完一些事就挂断。

林似吃过饭在花园散步一圈便回房间练琴,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拿了睡衣去洗漱。

她从盥洗室出来,穿着一条到小腿的棉质宫廷风睡裙,长发还湿,她歪着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去找手机。

霍行薄就站在卧室里。

二十五岁的青年眉眼里总有股疏冷,他似乎刚刚回来,身上是一件合体精致的高定西装。他把外套脱下扔到了床尾沙发上,摘着领带,微微偏头,下颔骨线条带着凌厉。

林似就愣在了原地,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僵住。

霍行薄一米八几高,黑色衬衫下窄腰被穿透的灯光勾勒着形状,他皮肤比很多同性白一点,连手指都泛着冷白。

林似初见这双手时,很喜欢他修长的五指、骨节匀称的形状,不关乎颜值与身份,而是一个弹钢琴的人单纯手控的欣赏。

但这人神态与气质过于冷,如果没有那晚与这层身份,他们几乎就像两个陌生人。

卧室泛黄的灯光让这人眉眼镀上一层暖,霍行薄将她的僵硬收纳眼底,淡淡抿了下薄唇算是同她打招呼,转身去拿小冰柜上的水,仰头拧开瓶盖。

青年宽肩窄腰,这个侧身的背影高大到几乎遮挡她视线所有的光,他回过头时,逆光灯影下的眼映出一片暗夜。

“你……回来了。”

“嗯。”霍行薄放下那瓶水,取下衬衫袖口的袖扣。

林似心跳如擂,这一刻才察觉自己还是太过于害怕他。

“要吹头发?”

她点头,又忙说:“哦不用,我去外面吹。”

“你用吧。”

青年转身迈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去了别的房间洗漱,将盥洗室留给她用,绕出她视线的那双腿笔直修长。

林似找到手机,飞快回到盥洗室里吹头发。

许佳发来好几条微信消息,也有几条链接,是她特意在网上找到的关于霍行薄的信息。

林似点开,里面除了介绍先诚集团和霍行薄实力如何如何,没有霍行薄一张照片。

他不喜欢在媒体露脸,钱姨提到过。

许佳问了很多,又发来:这么久不回我消息不是姓霍的回来了吧,你在水深还是火热?

林似:我一直在练琴,他刚刚回来了。

许佳:!!

许佳:是不是不好相处啊?我觉得你应该放平心态,反正总是会联姻的不是嘛。跟个最厉害的也行啊。

林似一边回复许佳的消息一边吹干了头发。

卧室里响起房门落锁的声音,是霍行薄回房间了。她在盥洗室已经待了太久,再不出去也没有理由。

林似推开门,霍行薄正站在大床前看手机。

他的眼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又不那么上挑,平直的尾线,勾勒着上位者的审视与疏冷。这双眼经过她,徐缓且深邃,又很快风轻云淡地重新落在手机屏幕上。

他手指应该点的是工作,处理完便关机放到了床头。

弯腰时,雾蓝色睡袍腰带松松滑开,露出男性精壮窄腰。

林似避开这一幕,她很少跟他主动交谈。

卧室里安静,这一个月里她好不容易在霍家积攒起的熟悉感在这个人身前荡然无存。

她难得主动说:“我们学校的琴房翻新,都换了新的钢琴,是你交代的吗?”

“是。”

连声音都像颗粒性的音符,绝不拖泥带水。

“导师给了我一间单独的琴房。”林似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了一句谢谢。

见他刚刚丢的那件西装外套还在沙发上,终于找到一点疏散紧张的事,弯腰去拿。

腰间却多出一双手臂。

霍行薄手臂穿过她腰肢,从背后贴向她,她瞬间感觉后背如印上滚烫烙铁。

林似不可遏止地浑身紧绷,她太过敏感,全身也没有哪一处不是敏感的,神经的酥.麻一瞬间遍布周身。

棉质裙摆太长,霍行薄一直推到腰际,滚烫手掌握住她细腰。

林似被他捏住下颔,他从身后吻上来,异性灼烫的气息笼罩她,舌峰强势掠夺她的笨拙。

她还没学会接吻,只能任由他侵夺。

她喘着气,轻扯他衣袖:“关灯行吗?”

霍行薄关掉了吸顶灯,但留了一盏壁灯。

霍行薄在这种事上强势,过程里少有怜惜,她抑制不住的时候身体会痉.挛,他似乎极爱看她这样的状态,修长指节捏住她偏转的脸。

林似不得不对上一双吞噬她的眼睛,她恍惚想起来,第一次他也是这样捏着她下颔,让她迎承他的审视。

那天,竟是她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