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姜醒说话,乾欢就开始说事情的始末。
完了之后,她问:“未眠姐,你说那些大臣是不是很可笑?明明是我的私事,还非要拿到明面上来说。还有就是那个女官,我当时就不该让她多嘴。”
乾欢说着,面上还露出了愤愤的表情。
姜醒对此不置一词。
“陆巡怎么样?”
当乾欢还想继续发牢骚时,姜醒忽然开口问。
“什么?”
乾欢愕然。
“你认可陆巡做你的夫婿么?”
姜醒重复了一遍,这回乾欢听清楚了。
她略一思索,回答:“在没有遇见他之前,其实我是无所谓会嫁给什么样的驸马的。如果是个没有功勋的,我的家世足以让他不敢冒犯我;若是个背负功勋的,他要是想同我好好过日子,那便如此,若是不想,我自然也有办法同他‘好好过日子’。”
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
姜醒知道这是因为乾欢在几年前沾染了她的性子。
彼时乾欢正处于三观养成的关键时期,却遇上了那样的姜醒。
可以说,在某个方面,乾欢就是初出茅庐时期的姜醒的真实反映。
“但在遇到他之后嘛。”
乾欢的脸上笑的很是甜,惹得姜醒下意识侧目。
“我想,他也许就是我的最优解了。不会再有其他人,如果他也想好好过的话。”
这话说出来,也是带着很深的不确定的。
乾欢沾染的不只有姜醒的冷漠,还有她当年潜藏在生命深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无可抑制的多疑,犹豫。
乾欢也不清楚,明明在那段短暂的日子里,姜醒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果断英明的领导者模样,怎么自己就会被传染成了这样。
在这个角度,她失去了作为一个北方游牧民族骨子里包含着的直爽。
“他是想的,你知道的。”
姜醒察觉到了乾欢语气里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