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电话刚挂断没多久,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她直觉不妙,一看,果然是舒寄尘打进来的电话。
缓了几秒后,沈沅按了接听,刚放到耳边先被震了下,舒寄尘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直呼她大名,“沈沅!!!你想造反是吧?”
“出了这么大事居然敢瞒着。”
她不敢接话。
“我已经托云清负责你的案件了,这事先解决,回头再找你算账。”
“这么大个人,居然还能被打我真是服了你,但凡跟我学一点也不会这样被欺负,就这二姐夫还天天说我把你带坏了,我看你这性子才是真真遗传了沈家。”
他气得不行。
舒寄尘是舒家夫妇老来子,意外怀孕,上面有两个姐姐,舒珍言,舒惜言。
就只大她三岁,打小被宠着长大的,舒父舒母早年工作忙,对一双女儿疏于照顾,一直以来都颇感愧疚,许是为了弥补或者寻求父母子女之间的情感寄托,对这个儿子格外照顾上心,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无法无天,张狂不已。
等他情绪稍微缓了些,沈沅糯糯地开口,“你别跟我爸妈说。”
她这么一说,舒寄尘脾气又上来了,“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那我也不想被打啊。”
害怕他告诉父母,本来昨天被压下去的委屈这会儿又浮上来了,沈沅声音有些哽咽。
舒寄尘一震,也没说话,片刻的安静之后,他终于再次开口,“先饶你这一次,事情解决自己去坦白。”
沈沅嗯了声。
“有什么事你找于云清,我跟他是大学室友,放心,不会让你吃一点亏。”
舒寄尘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
温晴圆一手托着腮,咬着勺看她,头歪着,“被训了吧。”
她比沈沅还大一岁,跟舒寄尘就差两岁,小时候跟舒寄尘常打架,对他性格非常了解,不用听就知道反应。
沈沅被猜中有些局促,下意识想用手去挠脖子,没记住教训,用了右手,吃痛嘶了声。
温晴圆放下勺,急忙去看她,“哎呀,你老悠着点。”
两人又在咖啡馆坐了会儿,沈沅让她陪着去了趟园艺店,买了些花盆和土,还有喷水的工具。
温晴圆在旁边辅助,看她一只手倒土进去,有些纳闷她怎么突然动了要养绿植的心思,“你哪来的种子?”
“朋友送的。”
她按照店主给的提示铺土,底部铺一层底石,然后倒入买来的混合土,又用铲子把土铲平了些,撒水浸盆,直到水微微漫过花盆。
温晴圆看她一个人自得其乐,叮嘱了声有事喊她,便回了自己卧室。
沈沅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看时间差不多了,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小玻璃瓶,随后拔掉瓶子的塞子,撒了一半的种子上去。
为了保持湿度,又盖了一层保鲜膜,自己拿牙签戳了几个洞。
做完这些之后,沈沅把花盆抱到了自己卧室北面的窗户,静静等待发芽。
她没什么事可做,便窝在沙发上看了许久的电视。
谢子珣下午上完课之后,又发消息给她,“吃饭了吗?”
晚饭舒珍语夫妇不在家吃,温晴圆已经订了外卖。
沈沅消息回复很快,不想他过来麻烦一趟,故回复道:【吃过了。】
十分钟后,温晴圆下去拎了外卖回来,手上还多了一袋东西,直接送到了她怀里,沈沅打开看了看,全是零食,不明所以,问她:“干嘛?”
“昨天那小子现在在楼下,东西是他带过来的,真是痴汉啊。”
温晴圆啧了声,挪着小步到桌前拆开外卖,跟她说:“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沈沅本想说算了,想到昨晚谢子珣送她回来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昨天回来让温晴圆帮忙放进洗衣机然后晾了,今天太阳颇好,外套已经晾干了,她刚收下来不久。
想了想,沈沅从沙发上起身,去卧室去拿他外套,跟温晴圆说了声自己要出去,便下了楼。
楼下已没谢子珣身影。
沈沅抱着他外套,猜到他可能位置,一路往水果店走去。
一看就看到了屋内的人。
水果店经过他昨晚的打扫,已经整洁干净了不少,但什么水果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架子,显得格外空旷,谢子珣躬身正在拖地。
沈沅走过去,想喊他名字,但总觉得太过暧昧,脑海中想着措辞,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来给你送外套的。”
谢子珣闻言抬起头,看到是她,眼角眉梢皆染上笑意来,走过来迎她:“零食怎么样?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一点。”
“挺好的。”
沈沅点点头,把外套递过去。
“对了,今天去警局怎么样?”
谢子珣接过来。
“还好,不过……”
她顿了下,又补充说,“我已经请了律师介入,让他全权负责我们这个案件。”
谢子珣身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