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全是。”
“简单说,就是这样的祭祀原本不该陛下亲自来,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和雍侯都出宫,陛下无子嗣,不是陛下,便只能是你。”
“所以是我,到底会如何?”
“可能会死。”
“会死?!”
“为什么?”
“因为钦天监说,未来这一月,万难有雨,再这么下去……”
“需要有人祭天吗?”
“嗯,为平天罚,俗称人牲。”
“所以整件事,是前朝故意挑起来的?”
“那么现在是陛下,他们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你猜?”
“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若陛下付出了她的第一个孩子,能安民心,也能……”
“去了你,走了雍侯,孩子若在,中宫必然是我,我家兄长一旦在灾情中,有所立功,那么我裴家地位,便无人能挡了。”
“还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你那阿兄着实了得,他自任第三日,便呈一册十分完备的救灾策,此策在百姓中颇见成效,雍侯看着你,也是不遗余力的归功于他,这样一来难免让那些人眼红心热,再有,眼见着陛下摧枯拉朽去了我们这些人,难免不会揣测,是在为你问鼎中宫铲平道路。”
“所以陛下她真的会牺牲孩子吗?”
“陛下就是让我来告诉你说放心,他们已经把脱身的办法,送来了。”
“什么办法?”
“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
“什么事?”
“最近在我驻地,出了这么一个人,被称为什么“雨神”,竟鼓吹自己能求来风雨。”
雨神,我还萧敬腾呢?!!
“这么扯也有人信?”
“病急乱投医罢了,不仅有人信,还形成了不少拥趸。”
“总之这个人,甚是蹊跷。”
“怎会蹊跷,何种来历?”
“据说是自由养在兴教寺,俗家却是河东柳氏。”
“和尚?河东公子?”
“裴大人不必惊讶,河东柳氏已然破落多年,所以这一位虽说有个河东府的名头,实际没什么倚仗,只是这柳氏一直对于光复门楣,有着很深的执念,所以此次,或也算情有可原。”
“这么个光复,老天爷是他家亲戚差不多。”
“是不是真有神通,见一见不就知道了,陛下已经下旨,召他入宫了。”
“这意思是若此人,不能求来雨,他就得被祭天?”
“若是他能求来呢?”
“那么他就会在这后宫拥有一席之地,并百姓中间地位超然。”
“所以,你们怀疑,这个人是前朝有人搞的鬼,闹得这么大,要怎么收场呢?”
“我现在也摸不清这个人的路数。”
“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陛下现在也是这个意思,正好借着他抽身。”
“呵呵,这么看陛下跟和尚,还真有缘。”
“你是说玉章君?”
“那一位,又很不同。”
“我明白,神棍,和真佛家,自然不同。”
“借问薛大人一句,我朝可有僧人还俗,入主后宫的先例?”
“若有,裴大人作何想?”
“那我可否再问一句,我这位神仙下凡的劲敌尊姓大名啊?”
“好说,俗家姓柳,名少南,字青策。”
“柳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