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每天早上战英都会提溜着把剑追着宋骁跑,于是每天早上小灵子都会十分感动。
这,就是你追我赶的青春,这,就是你追逐我打闹的爱情啊!
他十分感动地将这副唯美的画面写进了他的巨著里。
自此,宫内外传出了一个众人坚信不疑的谣言——“贵妃宠冠六宫,因为每天都和陛下在进行爱情的互动”。
唯有因为宋骁参与而产生的书籍,才可能是宋骁没看过的。
终于有了新的书可以看,这如何不令宋骁觉得如获至宝!
何况……
明明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在小灵子笔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诠释。这种形似而意不同的感觉,也的确是充满了未知的新奇感。
果然,在这个有趣的世界里,哪怕是一个看似很正常的小太监,也是深藏不露啊!
晨读过后,就是午膳时间了。
这倒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齐梓渊信守诺言,给宋骁吃得很好而已。
午膳过后,就是宋骁的下一项行程,到御学堂,跟着先生学习。
为了让宋骁更配得上皇帝这一虚名,齐梓渊特地找来了学识渊博,曾是蝉联五年状元的大学士,司马贤於,前来为宋骁教书。
司马贤於,人如其名。
司马,体现出他的学识渊博,贤於,体现出他的本质——永不翻身的咸鱼。
他就是这样一个,学识渊博,而又十分咸鱼的人。
不仅如此,司马贤於,还是一位相当哲学的人。
因为有教书责任在身,齐梓渊随便给了司马贤於一个太傅的挂名官衔,基本上没有任何实权。
蝉联五年状元,不说奇葩,也是相当天才了。这样的一个天才如此大材小用地当了个挂名闲职,要是换了别人,定然十分痛苦。
但对于司马贤於这样一个大哲学家来说,他哲学的看法,自然与别人不同。
他十分享受现在的生活。
每天跨入御学堂,宋骁都怀抱着未知的惊喜。
这一次,司马贤於又会以怎样的姿势“迎接”他呢?
宋骁推开了门。
只见司马贤於,正在呈拱桥状,趴在桌面上。
宋骁好奇地问了一句:“爱卿怎么是这个姿势?”
司马贤於缓缓地回答道:“臣……是因为……”
说着说着,司马贤於的眼睛再次眯缝了起来,显然是即将睡着。
直到他打了第一声呼噜时,他猛然惊醒:“是因为……臣的笔……刚刚掉了……臣去捡笔时……发觉这般姿势……便可再免去掉笔之虞……”
只要将事情维持最坏的状态,那么就不会有坏事发生了。
不愧是大哲学家司马贤於。宋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条理清晰,理由明确,充满哲学。
司马贤於彻底陷入睡眠之后,宋骁又从身后听到了另一个均匀的呼吸声。
宋骁知道,那是小灵子。
早在司马贤於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小灵子就陷入了甜美的睡眠。
作为一名教师,司马贤於也有着属于教师的优秀品质。
那就是——催眠。
司马贤於的音调很平,语速很慢,声音还十分低沉。
这一点,是小灵子最为喜爱的。
每天,无论多么的辛苦,多么的劳累,哪怕前一晚上失眠到天亮,只要到了陛下学习的时间,陪伴在陛下身边,听太傅讲了第一句课——
小灵子就能立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待得陛下学习时间结束,小灵子从甜美的睡梦中准时醒来,便能扫清一身疲劳,浑身上下倍儿精神!
不过吧,这也有个副作用。
就是司马贤於经常讲着讲着,就把自己给讲睡着了。
这就直接导致,司马贤於真正上课的时间,被大大缩短了。
但宋骁也并不介意就是了。
听司马贤於讲课,最重要的不是学习,而是感受那份哲学。
同样的,司马贤於上课,其实也从来没正经学过经书子集。
他上课,总是拿着一本奇怪的《少儿必读基本常识》,讲一些这个时代压根就没有的“知识”。比如,老人倒地扶不扶,低头族的危害……等等。
司马贤於总是能用自己哲学的人生观,把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讲述得更加奇奇怪怪。
俗话说的好,负负得正,奇怪加奇怪,似乎就变得十分正常了。
反正,总比讲那些宋骁看了千儿八百遍的文学经典好……
所以,宋骁十分享受上课的这两个时辰。
上完课后,自然要进行随堂检测——摄政王齐梓渊,已经在此时,于宋骁的寝宫等待了。
见到宋骁后,他十分悠闲地问道:“不知陛下,今日学习了什么?”
“朕今天学习了千字文。”宋骁很认真地说道。
“哦?那请陛下背来听听?”齐梓渊悠闲地吹了吹手中的茶盏。
虽然,宋骁十分喜爱司马贤於这位教师,但无奈,齐梓渊是一位正常人——对于学习而言。
他估计是不太喜欢司马贤於这种授课方式的。
为了避免被更换喜爱的教师,在齐梓渊那里,宋骁已经“学完”了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
尽管司马贤於压根没教过,但凭借宋骁看了这么多遍的基础,别说随口背背了,其实就算是倒着背,也不是什么难事。
齐梓渊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种基础扫盲,也不要教什么具体知识的。
宋骁也很满意。
在他的指引下,齐梓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就满意了。
司马贤於也十分满意。
终于能找到一份悠闲的职业,支持他的睡觉大业了!
学习过后,宋骁一天的工作,也就基本完成了。
真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