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俺们愿意干。”大姐见胖男人想走立马说道。
两个人被带到了螃蟹加工场地,许许多多的螃蟹举着大钳子张牙舞爪的在竹篓里挣扎着,不一会就被人手里细细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绑的老老实实的。
“干吧,一定保证绑好的螃蟹是活的。”胖老板把两人丢在了螃蟹堆里就走了,
“大姐,这怎么绑?”乔晓冉从来没有绑过螃蟹。
“俺也不会,你看人家咋绑咱就咋绑。”说着她学起了旁边绑螃蟹人的手法开干了。
乔晓冉没有任何经验,螃蟹比她的手都大,在她的手里及其不听话,时不时的拿俩大钳子夹她的手,旁边的大姐们很有经验,教给她把淤血挤出来就好了,一天下来她不知道被夹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挤出了多少淤血。
胖老板中午管了顿饭,让帮工们吃的是最便宜的盒饭,但对于饿了好几顿了的乔晓冉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一天的辛苦劳动,老板给了50元钱,虽然很少,但她很难满足。
“大姐你们为啥不找格地方住,住在桥下边多不安全呀?”晚上乔晓冉躺在桥洞下问道。
“咱们哪住得起旅馆,在这也没认识的,能省就省,我叫刘玉莲,你以后喊我莲姐吧”
“那莲姐你是怎么来这边的?”乔晓冉好奇的问道。
“我家是德州的,我是被人骗的。”刘玉莲一边说一边流眼泪。
“被人怎么骗来的?为啥不回去”
“唉,俺是被俺的一个表弟骗来的,俺家男人上山砍柴的时候摔断了腿,需要挣钱吃药,表弟说这边能挣钱,俺就带着闺女来了,可是谁知道她带着俺闺女说是找了个剪头发的活,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刘玉莲越说越伤心。
“那你有没有回家问你表哥的亲戚,她们知不知道他在哪?”乔晓冉问道。
“不知道,她们不知道,我都问了,我要在这等着我闺女回来,我一定要找到她。”刘玉莲最后泣不成声了。
乔晓冉同情刘玉莲的遭遇,她的人生是不幸的,可是她们都无能为力。
在桥洞里生活的日子,最难熬的不是天气的炎热和空腹的饥饿感,而是城管不断的骚扰,在广东没有暂住证回被认为是黑户,办一个暂住证要1000元,如果办不起暂住证就会被遣送到老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办不起暂住证交200元就把人放了,如果再被抓到还要再交钱,反复的逃跑,被抓,交钱,让人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