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薄景琛那样骄傲的人,再狼狈的一面,都不会让他看见。
不过,那样低声下气的薄景琛,他倒是第一次见。
瞬时对慕晓晓多了几分兴趣。
在车里接收到慕晓晓眼神暗示的花阳走了下来,笑盈盈地打断两人之间的僵持:“薄总,你把她的胳膊勒红了。”
花阳径直的走了过来,虽然话是对薄景琛说,但却像没看见他一般,低头看着慕晓晓,桃花眼本就多情,加上他刻意的伪装,看上去满是深情,笑着问道:“晓晓,还有什么话要和薄总说吗?”
“没了。”
“哦,”花阳点了点头,脸上还是维持寻常的微笑,但眼里的嘲讽刺人:“薄总,可以放开晓晓了吗?”
他开始发挥他胡编乱造大道理的本事,专业名词和忽悠话术脱口而出:“恋爱关系和夫妻关系不一样,夫妻关系的结束需要双方办理离婚证视为终止,但恋爱关系在某种意义上只需要她单方面的提出分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这种行为,可以视为猥亵。”
薄景琛表情消匿,语气温淡,但眸底寒意湛湛:“我送她回去。”
花阳无奈的摊摊手,仍是笑着:“晓晓,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儿?”
“跟你走。”
听着她毫不犹豫地说出跟另一个男人走,薄景琛脑海里有跟冷静的弦瞬间断了,又冷又低的声音发出阴沉的警告:“慕晓晓!”
他看着她漂亮却毫无波澜的眼神,直接松开了手,淡淡道:“慕晓晓,你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我不会没皮没脸地追着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要....”
他话还没说完,慕晓晓就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态度。
*
车影掠过,路灯下的光线晦暗。
叶姝站在后面目睹了全过程,看着一脸烦躁压抑的薄景琛,好心提醒道:“那个,我认为你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追上去,她刚刚不知道看了什么,出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薄景琛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说不出的躁动,脸色也沉了沉。
“是我最近太深居简出了吗?怎么还有苏璃这样的傻逼。”
叶姝一五一十地把她刚才的所见所闻完整地转述出来。
姗姗来迟的江屿阔听了这话,瞥了他一眼,淡淡开腔:“我看,慕晓晓这次是认真的。”
“我也这么觉得。”叶姝默默地补充一句。
虽然她和慕晓晓接触不多,但自问在商场里磨砺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想起刚才跟另一个男人上车的女人连头都没回看他一眼,薄景琛心头那股隐隐的烦闷翻腾的更加厉害,面无表情道:“你们俩一个快要离婚的,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是在指导我?”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俩个自身都难保了,别闲的没事儿戳我的心窝子。
“谁说我恋爱经验为零了?”叶姝不满:“暗恋也是恋爱,一个人参与的难道就不配称为恋爱了吗?!”
“亏你大学的时候还选修过法律,不知道婚姻关系和恋爱关系的本质区别吗?”江屿阔一只手落进裤兜,不温不火道:“岑溪她再要闹离婚,也得走完完整的程序,但慕晓晓说分手,你再不同意,也只能接受。”
“呵,比不上你,娶了个懂法律的女律师,被人算计的都快净身出户了。”被人堵得怒气一下子全部都发泄出来了。
江屿阔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不想跟刚被甩的男人计较,可他又句句戳他的痛点,脸也沉了沉:“我赌慕晓晓真不要你了。”
“呵,“薄景琛仍是面无表情,睨着他,凉凉道:“你赌什么?“
“你上次说的那辆阿斯顿马丁。”
叶姝看着这两位拿慕晓晓的态度做赌注,兴致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插嘴打断他们的对话:“我站江屿阔这一方。”
薄景琛黑沉着一张脸,微微挑眉:“我赌她不出一个星期就跑回来,失眠一两天还能忍,连续一个星期,她就算是为了睡眠质量,也得回来。”
“她离了我,不可能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