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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校区回来后,之后的几天,余深只要一放学就会再去前往社团大楼。
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弦乐社的几个社长就跟故意躲他似的,余深去了好几次,都没能跟他们见上一面。
这下子,就算余深再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也能清楚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了。
第四次被拒绝后,余深便只好把加入社团的事搁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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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旧校区的日常还在继续。
余深没在新校区上过课,并不知道新校区的上课形式是怎样的,不过就眼下旧校区的情形来看,一切都意外地平常普通。
老师正常使用PPT和白板上课,教学内容也只是囿于全|国|统|一教材。学生需要跑操做作业,并不会天天为了筹码争夺得鸡犬不宁。
好像除了学生们自主了一点之外,一切都和普通学校没什么不同。
但尽管如此,那被勒令不让来学校的12个同学也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虽然对日常生活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但过多的空位还是像一个个的小黑洞一样,蚕食着班上同学的心,也让整个班级的气氛变得更加沉寂和不安。
有次在教室外的走廊上,余深注意到班长方婷把班委们集合了起来谈话。
几个人表情晦暗又严肃,对话通过空气隐隐约约地传出来几句:
“班长,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最好再好好考虑……”
“是啊,万一他们闹到校董会那边去怎么办?”
“要真闹到那边去,那岂不是我们有理?上次难道不算是新校区逼迫我们?”
“话不能这么说啊班长,上次毕竟是我们自己答应的……”
几个班委的声音都越来越小,只有方婷的声音越发尖锐和不满起来。
学习委员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余深,赶紧拉了拉方婷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方婷身形一僵,赶紧扭头看去。
她身后不远处,余深正巧不巧地从教室里走出来,修长挺拔的身姿甚至给这片走廊覆上了一片不小的阴影,略显苍白的肤色也削减了他的温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清矍。
余深手上随意地举着一个本,眼睛慢慢地朝着他们扫过去。
方婷差点被他吓一跳:“余深,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来交个作业。”余深没回答她的话,径直把本子递到了学习委员的手上。
学习委员早就不想听方婷逼逼了,一听余深这话简直如获大赦,匆匆往教室里跑。
学习委员走后,方婷对余深道:“你先别走,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完这话,她的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其他人立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走的意思,一个个都飞速进了教室。
方婷这才觉得满意,开了话题的头:“余深,你知道下周周三是什么日子吗?”
余深斜靠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道:“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方婷被他话里的冷意梗了一下,不大高兴地皱了下眉:“行,那我直说了。下周三是校友回归日,我们学校要请一些已经毕业了的学长学姐们过来学校做演讲,也算是给我们这些后辈们打气。”
余深听说过这种活动:“国旗下演讲?”
方婷像是觉得他的话好笑:“那些都是功成名就的大前辈,让他们到国旗下晒日头?可真有你的。”
余深嘴角却扯出一抹讽刺笑意:“是么,可我觉得让他们来旧校区演讲,也挺不合适的呢。”
方婷被余深怼得急火攻心,但想着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只能忍下耐心道:“这没办法,不过我们旧校区也不是这场活动的主办,新校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