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卫，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叫做司隶校尉。

虽说名字里带个司隶，事实上并非只管司州之事，其职责更是与一般校尉不同。它是大汉朝的三法司之一，更负有监察天下、弹劾百官之职权。

纠上检下，严刑必断，可以看做大汉朝的锦衣卫。

司隶校尉分四个等级，秩俸100石，铜印黄绶，监县事；秩俸400石，铜印黑绶，监郡事；秩俸1000石，银印青绶，监州事；秩俸2000石，金印紫绶，监国事。

这里的秩俸并非普通的粮食，而是农家精心培育的黄粱。

与普通人手里的金银钱币等同，黄粱才是上层社会的硬通货。

秩俸够高，黄粱够多，才能有更充足的元气修行。大汉王朝正是掌握了这个主要资源，才得以稳稳控制天下世家和朝廷百官。

“贤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为何不到愚兄的太守府坐坐？”

“公事公办而已，等忙完了公事，自会去拜谒兄长！”

“你是为狟道县之时而来？”

“不错，狟道县连死五任县令，刺史梁大人雷霆震怒。兄长为天水太守，难道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件事吗？”

“怎么可能没调查？贤弟你也知道，狟道县南临白石山，野兽横行，难免有妖孽藏匿其中；西邻数个羌族部落，矛盾重重，经常遭到他们报复；其他还有山贼惯匪之类的势力。总之，这一带的情况十分复杂，我派了好几批人前去，无一例外都没什么收获。”

“看来还得我亲自走一趟了！”

“不过是几个找关系走门路的小县令罢了，死了也就死了，贤弟何须在意？何须留在我天水城中，跟为兄赏一赏天水湖、品一品天水佳酿，岂不美哉？”

“兄长的美意小弟心领了，我记得100多年前，狟道县境内曾现世一本妖族功法……”

“我就说你怎么忽然有此雅兴，关心起几个小县令的死活了，原来是为此事而来。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或许得到功法的人早就离开凉州了；或许这门妖族功法根本不适合人类修炼，否则也不至于100多年杳无音信。”

“近来无事可做，正好又分派了这边的任务，我想顺道打探一番，不知兄长对此事的来龙去脉知道多少？”

“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当年有一股横行在祁连山，劫掠天水、酒泉、金城这一线商路的马贼，他们的势力很大。最强盛的时候，联合羌人部落，甚至能组成一支数万人的队伍。而这本妖族功法，就是从某支商队的身上抢来的，有人推测功法可能出自西域，具体情况却无人知晓。只知道这本功法引得马贼帮众自相残杀，数位头领惨死，马贼损失惨重，再也不成气候。后来有人猜测，所谓的妖族功法根本不存在，这就是当年的凉州刺史为了消灭马贼设的一个局。”

“刺史大人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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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石山村，死气沉沉，青天白日下，也不见几个人走动。

一夜之间又死了几个人，连村长的儿子都没能幸免，村里的人谁能不怕？妖怪就像悬在头顶上的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这一夜，杜霖寄宿在杨幺妹家，醒来的时候，已在三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