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馆里,元老们下达了新的任务,以往有任务都是靠着猎人馆里现成的猎人们去完成,可如今的猎人馆有用人手在极夜一阑主管时都被他吃光了,元老们又不敢麻烦京都来的妖莛一队,所以只好把任务抛给考试新晋的学生们。
银月因时常泡在酒尾零的办公室,东翻翻,西看看,便被酒尾零塞了任务进来。
银月肯定是要拉峙卜一的,北斗星也屁颠颠地跟来,一行三人跟着整日游荡在酒馆们口讨要记忆草的醉汉来到地下赌馆。
在赌馆的地下两层,食草成瘾的人们聚集在这里,面若枯槁,形态如同傀灵。因为他们的样子太过吓人,又搞得地下室恶臭连天,把闯进来讨要房租的房东直接吓晕了过去,整整一整个钟头都没人搭理,在房东终于被臭气熏醒之后,才屁滚尿流地爬地面,跑到猎人馆举报。
三人进入地下后,不仅捏紧了鼻子,只是峙卜一因为戴了面具不方便捏,才默默地忍受着。
这里的人们个个形容枯槁,瘦到不成样子,大多数人都在使用了记忆草之后随便裹着毯子蜷缩在地面做梦,梦境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只要醒过来,就要面临痛苦。
“都是些苦命人,没有傀灵,回去吧。”北斗星说道。
三人往出口走去,却见人们开始有序地排起队来,顺着长长的队伍望去,尽头坐着个施舍食物的大善人。善人的头顶顶着个奇怪的壶作发饰,他有时给来人盛粥,有时拿起纸笔写写画画,面容和善地与人们交谈。
此时,峙卜一身的灵盘开始有了反应,指针忽闪忽闪直指施舍铺子。
北斗星道:“这人不对,走吧,去看看。”
三人依序排队,前面领粥的人们也行进的很快,只不过,他们在领到粥后很快就喝完,又跑到队伍后面重新排起队来。
很快,便轮到了银月三人。
北斗星排在第一个,呻槲抬起眼皮来打量几眼,道:“碗都没有?”
北斗星对着身旁路过的陌生人下了手,身形利落地抢了个碗拎在手里,“砰”得一下放在呻槲面前的桌子。
呻槲并没有给他盛粥,反而扣了他的碗,道:“这里是行善积德的地方,抢夺之事不可做!”
北斗星见一旁还立着占卜的挂布,便直接坐下来,道:“没带碗,自然是来占卜的。”
呻槲又一次抬起眼皮,伸手扒拉起北斗星的脸,过了半天才说道:“你本不该活在这个世,死亡气息太重……有人在等你,你也有自己的任务。”
北斗星点点头,道:“准!”
呻槲又道:“最好不要欺骗善良的人,会付出代价的。”
北斗星道:“我是最诚实的了。”
呻槲摇摇头,道:“下一个。”
银月走前去,呻槲瘪着嘴角,伸手捏住哦了她纤细的胳膊,眉头紧锁,思虑片刻。
“身世太可怜,但是获得了很多爱,成长得很好……但是容易被骗,小心啊,特别是现在的小女孩们,小心,小心!”呻槲很认真地瞪着眼睛与银月对视着说道。
银月却认真起来,指指自己,放低了声音问道:“我,我叫零门银月,我还有机会翻身……大富大贵吗?”
呻槲直接翻了个白眼,道:“不认识,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