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毛茸茸-Krisen/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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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江弋对着手机里的那些视频看得出神时,他听到自己的身后隐隐传来了阵脚步声。
未经他人允许就私自偷看别人的手机始终是种不好的行为,因而江弋有些心虚的,当时第一反应是赶紧找个地躲起来。
江弋张望了圈周边,终是决定猫着腰窜到前方沙发的边边。
而后再轻轻地一跳。
他在那人踏入房间的前一秒,成功地落到了沙发的靠垫上。
江弋心虚地闭着眼。
他把脑袋严实地埋在臂弯,企图营造出自己正在睡觉的场面。
“小乖。”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了。
他听这房子的主人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那语调和他方才在视频里听到的相差无几。
女主人随后又唤了他几声。
但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江弋没应,反而由始至终都紧闭着眼。
室内的脚步响了一会才停。
江弋敏锐地发现自己边上的沙发好像凹下去了一块。
大概是女人在他边上坐下了。
江弋猜想。
也是下一秒钟,江弋敏感地觉察到有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脊背。
那人的掌心温热,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力道不徐不缓的,居然让江弋感觉到了一瞬的舒服。
江弋突然间好像就懂了。
懂那些猫咪为什么会在被人顺毛的时候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了。
因为,他此刻竟然对这样的感受有点上瘾。
随后就听女主人如自言自语般的轻喃了声“原来我们乖乖在这睡觉觉啊”。
声音温柔得宛若像是在哄小孩。
细节之中,毫不遮掩这女主人对他的宠爱。
都说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
做贼心虚的江弋试探着睁开眼,他抬头偷偷瞅一眼女主人,发现她正含笑地看着他。
藏匿于眉宇间的,满是岁月的痕迹。
女主人的头发虽是半白,但还是被人用心打理地扎成了两个减龄的麻花辫。
江弋望着眼前人那张略显苍老但仍透露着几分古雅气质的脸,不难想象这位年轻时一定是好看的。
李大宝,李小乖……
那这位,想必便是李婶吧?
见江弋醒了,李婶便亲昵地伸勾了勾他的下巴。
这一举动让江弋莫名产生一种被人调戏的错觉。
尽管现在的他是一只猫。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又或是因为自己已经全然接受了“猫”这个设子,江弋对于李婶的靠近,竟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起。
相反的,他发觉自己还有点享受她的碰触。
还、还怪舒服的。
江弋被摸.爽了,不由得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有些奶里奶气的叫声。
李婶或许是被他的叫声取悦到了。
她宠溺地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乖乖,吃午饭喽!”
话音刚落,李婶便一把把江弋抱了起来,其后不紧不慢地朝刚才那只臭狗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女主人的掌心宽大,手臂正有劲地撑着他的身躯。
这样的怀抱让江弋恍若回到了自己的孩提时期,他母亲也曾这么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轻哄过。
不过,吃饭?
吃什么饭?
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江弋有点惴惴不安地心说不会是要他吃猫粮吧?
他安静地窝在李婶的怀里,看着李婶带他来到了餐桌。
江弋只要稍一低头,就能看到桌角有一只蠢狗早已投入地干起了饭。
除此之外,江弋有注意到,餐桌上一共摆了三口碗,依次装着油闷虾、水煮白菜还有一碗清粥。
显然易见,这是李婶的午饭。
那他吃什么呢?
江弋本以为自己会在猫盆里看见颗颗分明的猫粮或是固液态的猫罐头。
但并没有。
他有些意外地在自己的猫盆里看到了与女主人同款的大白粥。
并且,在粥的上边,还被人盖了满满一层的熟肉。
诸如虾肉与牛肉之类的。
不仅如此,可能是为了美观与营养均衡,江弋还看到绕着肉边摆着的一点萝卜和西兰花。
江弋初见的第一眼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
他的午饭?
不是——
这梦里的猫饭居然这么丰盛的吗?
江弋饶是不饿,但瞧着眼前这别出心裁的摆盘和丰富的菜色,多少也被勾起了不少的食欲。
他试探性地趴在碗边叼了块牛肉。
尽管江弋并不习惯这么吃饭,甚至还想拿爪子去抓那块肉再把它塞到嘴里。
但是为了不崩猫设,江弋还是忍住了。
嚼着嚼着,江弋发现这肉一点都不腥,鲜嫩可口,很劲道。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没啥味道。
但这饭怎么想都比吃猫粮要奢侈一百倍吧?
干饭之余,江弋还分心瞥了一眼和他面对面坐着的那只傻狗。
他瞅一眼它盘里的饭,发现他们吃的好像差不多。
就是那狗的饭盆明显是他的两倍大。
此外,江弋还眼尖地发现它还被加餐了一个大鸡腿。
这个发现让江弋不满地哼了声,他在心里不屑的骂了它句“饭桶”。
浑然没发现自己现在似乎已经有些沉浸在了这只猫的角色,甚至还学会了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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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大型犬的进食速度都比较快吧。
江弋干饭干到一半的时候,对面的那只蠢狗已经利索地吃完了。
他抬眸瞥一眼它的饭碗,发现干净得锃亮。
美中不足的,大概是碗里还落了根完好无损的骨头。
江弋有点奇怪。
还有狗不喜欢吃骨头的吗?
这只萨摩还真是一只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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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餍足的江弋有点懒散地跳到了老人对面的靠椅上坐了一会。
他整个蜷缩成一团,心情还不错。
人与动物最相似的一点可能是吃饱了就犯困。
江弋刚坐下没多久,就泛起了些许的困意。
他闭眼小憩了一会,但睡得极浅。
江弋后来是被厨房的乒乓声吵醒的。
望向声源,是李婶在洗碗。
江弋刚想起身凑过去看了一眼,哪知跳下靠椅时,发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只萨摩的背毛。
这家伙正靠着他在的那条凳椅睡得安详。
大抵是早上被它压迫到窒息的感觉太过深刻,江弋望着眼前这只毫无防备的萨摩,一时起了些报复心理。
他站在它的身边凝视了一会,像是在找突破口。
江弋的目光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它那条粗.长的尾巴上。
都说猫和猫尾巴是两种生物,可狗尾巴和狗不是。
江弋毫不犹豫地靠近了这家伙的屁股,而后宛若发泄般的,对着它的尾巴又抓又踩的。
哪料,那只蠢狗跟睡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