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曦芸轻叹一声,施展术法,二人化作光芒消失不见。
王殿之中,依旧是幽深冷沉,锋邪侯自阴影中迈步而出,深吸一口气,恼道:“被敌人直捣黄龙,如此奇耻大辱,吾平生未有!”
“人族有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巨茧声音平缓,沉声道:“将御天行的行踪讯息交给魏国皇帝,让人族自相残杀吧。”
沉默良久,锋邪侯冷声道:“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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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轰然一爆,见御天行踏浪而出,叶婉月驰着飞剑掠下,打量了一番御天行模样,轻声道:“失败了?”
“失败是什么话?”御天行笑了笑,“这底下还能动的,就剩锋邪侯一个了。”
锋邪侯是邪灵的核心之一,无间暗邪王处于茧封状态本来就不能动,叶婉月明了,自家哥哥怕是只杀了些小喽啰。
将御天行载上飞剑,剑光北驰,叶婉月轻捋发丝,问道:“接下来要去佛门?哥哥不是曾杀上圣禅鹿苑,重创四护法,此刻再前去,是为了找梵华昙?”
狂风拂面,御天行正色道:“没错,梵华昙非是常人,他能轻易地读取一个人的记忆,看穿其心中所想,甚至是...观察未来。”
“这...”
叶婉月有些惊讶,她也曾见过梵华昙,岂不是自己的一切皆被梵华昙看穿?
“所以说,这个人很特殊,也很危险。”
负手于后,御天行摇头道:“我心中有惑,欲寻他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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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临时行宫。
手持笏板,衡千秋缓步穿过奢华殿堂,来到了行宫深处,正欲进入,便被护卫左右的两名穿着暴露的侍女拦下。
长枪交叉,二女冷声道:“陛下不便,太尉大人请回。”
耳闻殿内此起彼伏的靡靡声音,衡千秋轻叹一声,退后一步,沉声道:“陛下,御天行正在横穿南州地界,目标似乎是圣禅鹿苑。”
殿中靡靡之音瞬间平息,旋即一阵杂乱,伴随着低声啜泣,赵烽驭理了理身着皇袍,脸色极为阴沉,怒道:“御天行还没死?”
捋了捋胡须,衡千秋叹道:“正是,陛下,不仅如此,御天行...似乎毫发无损。”
“什么!”
赵烽驭恼然一喝,一拳砸在行宫华墙,轰隆一声,恼道:“不杀此贼,朕...朕岂能苟活于世!”
“陛下,切勿冲动。”
“冲动?”瞪着衡千秋,赵烽驭压低声音,冷笑道:“太尉不就是想让朕去和御天行同归于尽吗,哼...反正朕被软禁在此地,活着也没意思,如你所愿又何妨!”
阔步迈到皇榻边,赵烽驭掀开床榻,取出一个玉盒,盒中只有一粒散发着血芒的晶莹丹药,邪芒诡异,摄人心神。
“血神丹,不仅能恢复朕的功体,更能暴增十倍功力,哈哈哈哈!”
同样地,吞下此丹,副作用亦是难以承受之代价,可什么代价能大得过死?
癫狂大笑,赵烽驭一甩乱发,收起玉盒,身后的衡千秋叹道:“陛下,老臣非是此意。”
“管你是什么意思,朕意已决,敢来大魏,朕要御天行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