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扇轻笑了声，然后伸手擦了擦叶青锦脸上的泪水，叶青锦露面了也没事，她早就安排好一切，能让她安然无虞地过完这一生。

“青锦，别难过，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这一生，来与去，虽无聊却也干脆。”

叶青锦点头，她记得，她也懂，她是世上最了解柳云扇的人，所以知道她此刻心中更多的是一种从容。

柳云扇苍白一笑，对着苏既望说：“恭喜既望，大仇得报。”

然后，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苏既望强忍住心中发胀的情绪。

-

叶青锦把柳云扇带走了。

苏既望怅然地站在原地，叶青锦临走前说：“苏既望，你这一生，我都不允许你来祭拜她。”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日没有阻止她翻身下楼，没有阻止你为她作画，没有阻止你们彼此试探，然后又任由她对你生了情愫......”

“你知道吗，她一直都知道你是装的......”

-

苏既望拼了命地去找，终于在一处小村庄找到了躺在树下竹椅上假寐的叶青锦。

叶青锦没有按照当初柳云扇的安排去江南，而是来到她们初识的小村庄。

“苏既望，你来做什么？”

“告诉我，柳云扇在哪。”

叶青锦翻了个身：“在土里。”

苏既望再也耐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叶姑娘，求你了，告诉我。”

叶青锦擦掉眼泪，“苏既望，其实你没错，你只是为家人报仇而已。”

“错就错在，你们生了情。我可以接受柳云扇死在仇人剑下，却不能接受她渐渐对你上了心，然后在为你折损实力之后，又死在了你的手里。你胜之不武！”

苏既望摇头，“不，她说得对，我没有赢。”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