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怿的脑中则在想着走哪条路线才能最快的到芜州城。
云宁清退下人,面露羞意的看着两人道:“爹,寄遥,白谨说这月二十九派官媒来家里提亲。”
“什么?!”云渊直接炸毛,整个人一激灵的从躺椅上站起来,眼睛睁的老大,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闺女。
他放心尖上养的十七年水灵灵的大白菜,被一头猪给拱没了?
白谨:不好意思,我是白狼不是猪。
“你想啥呢?”云渊扒拉起儿子。
“怎么了爹?”云怿有些懵的看着父亲。
云渊指着闺女,捂着自己的心口,“你姐啊!”
“怎么了?”
“白谨说这月二十九派官媒来提亲。”云宁脸上皆是喜悦。
“好啊!”云怿笑着说。
听到这话的云渊又炸毛,“什么好啊?好个屁!”
“爹!白谨怎么了嘛!”云宁撅嘴,跺脚不开心的问。
“你知道他多大了吗?他有没有养外室你查过吗?啊?你知道他底细吗?”
“知道啊!”云宁撇撇嘴,从荷包中拿出信递了过去,“这是前几日我派人去打听得来的消息,你们看看呗。”
云渊忙打开瞧了一眼,看见信的内容彻底没了话。
白谨的背景很简单,从小在忽轻山长大,师从枕微道长,出师后便奉师命前来北渊助陈端沧治理天下。
“爹?如何?”云宁一脸疑惑的问,“这信才刚到我手里,我还没看过。”
“没啥,你自己看看呗。”云渊将信还给了她,而后脑中思索起闺女的嫁妆怎么安排。
“你爹我一个大老粗啥也不懂,你有空去找找你表姐她们问问成亲前要干啥。”云渊既心疼又无奈的说,闺女儿子从出生就没了娘,小时候全靠这家带那家教的长大了。
“好,谢谢爹答应。”云宁一脸开心的说。
在椅子上躺了一会儿,脑中都是云宁从小到大的样子。
闺女从小就省心,想要啥都是自己去找人,从不会麻烦他。
想到嫁妆的事,云渊一拍手,换了上常服后骑马直奔长孙府去找岳母商量这事,不然他一个人办砸了可就不好了。
“云将军来啦!”门房立刻跑进门通报。
“小婿拜见岳母。”云渊乐呵呵的向岳母秦月拱手行礼。
“宁宁跟寄遥呢?怎么就你一人?”秦月拄着拐棍念叨。
“他们在家呢,下次来,我这回来主要想跟您说件事。”
“哦,你说吧。”秦月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坐回主位,眯眼听着云渊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云渊将云宁和白谨的事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我就想来问问您,嫁妆单子能不能给我一份,我照上面给宁儿备着。”
“哼。”秦月瞪了他一眼,若是身体还能起来,她都要拿拐杖揍这个女婿了,太会省事了,竟想着拿现成的嫁妆单子给闺女备礼。
“娘,我这不是不会嘛,所以想来问问您。”
“等明日你再来,我跟露儿商量商量。”
心事落了地,云渊起身乐呵呵的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骑马走在街上慢慢的赶回家里。
白家三口也早早到了芜州城,正在给城中百姓们派发吃食,农作物的种子还得等土地统计出来后再分发给他们,不然会有人饿极了将种子也直接煮了吃。
“这儿原本的官员呢?”白孝来站在府衙门口同衙役们唠着嗑问。
“嗨,早被破城时候跑了。”衙役一脸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