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直到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温穗岁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门缝往外扫。
门外只站着一个身材性感穿着包臀裙,五官浓艳,高挺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的美人姐姐。
看到她,温穗岁脑海里只浮现出四个字——
钓系尤物。
尤物原本神色不耐,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忽然双眼一亮,刚想喊出她的名字:“穗……”
温穗岁使劲摆手让她不要叫,顾闻舟单手插兜从她身后徐徐走出来。
秦依白挑挑眼角:“你们得罪谁了?要不是我刚刚在楼上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眼,估计还没办法帮你。”
她是对顾闻舟说的。
他们两个认识?温穗岁疑惑拧眉。
“嗯,秦小姐,抱歉,刚刚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可能没法再跟你共进晚餐了。”顾闻舟道。
“没事,我原本就不想来,是我爸非逼着我来相亲,他到了更年期就喜欢没事找事。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他的。”秦依白摊手表示理解,调笑道: “旁边这是你小女朋友吧,长得跟我一样漂亮。”
相亲,原来他今天出现在这个酒店是为了相亲。
“我……”温穗岁启唇还没说完。
“不是。”顾闻舟道。
温穗岁脸上血色消失尽殆,她神情落寞,却还要强撑着挤出一抹笑。在别人看来就是为爱所伤。
秦依白却饶有趣味地拿指尖勾绕着自己的卷发。
顾闻舟朝她点头示意,而后看都没看温穗岁离去。
温穗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途经秦依白时低声道:“欢迎回家。微信联系。”
然后又是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紧跟顾闻舟。
顾闻舟坐上超跑,温穗岁刚准备开门,他就直接起车加速,没给她一丝反应的机会。
温穗岁鼻子一酸,委屈地抿着唇。恰在此时,一辆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一个帅气男人,是她曾经的学长。认出她后绅士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温穗岁摇头,强颜欢笑:“我没事,谢谢。”
红色的法拉利超跑猛然又倒回来,车窗缓慢下降,顾闻舟命令道:“上车。”
温穗岁坐上副驾。
学长刚想说再见,车尾气就甩了他一脸。
回到别墅,气压一片低沉。顾闻舟看着她身上碍眼的西装外套,强横地将其拽掉扔到地上。
“这种垃圾你也要?”他语气嘲弄。
温穗岁只沉默地把它捡起来。
“你这幅身子就这么不值钱?只要是个男人给你钱你就愿意是吗?”
“我没有!”温穗岁抬头反驳,“我没有……没有和他们过。”
顾闻舟伸手来拽她的胳膊,温穗岁之前就被他捏得手腕发青,当时的疼痛记忆犹新,所以条件反射躲了开来。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顾闻舟,他一个箭步冲上来锁住温穗岁的双臂举过头顶抵到墙上,体内的阴寒怒气铺天盖地的渗透过来。
咬牙切齿:“怎么,其他男人能碰,我就不能?”
他动作又狠又恶,温穗岁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闷哼出声,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就地正法,下意识闭上眼睛。
顾闻舟忽然道:“不愿意是吗?算了,反正我也早就腻了,不如结束换个人……”
换个人。
“不要!”温穗岁惊慌失措地拽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只要我向你证明没被其他男人碰过,你就不会生气?”
顾闻舟没反驳,温穗岁就当他默认了。她扶着肩膀踮起脚尖想亲他的薄唇,却被他侧头躲过。
“别碰我。”他厌恶地拧紧眉心,“我嫌脏。”
那双与他极为相似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了厌烦,深深刺痛了温穗岁的心。
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四肢,温穗岁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你会的招式只有这些吗?”顾闻舟百无聊赖地推开她,“无趣。”
他准备走,温穗岁冲他的背影喊:“等等!”
“我让你检查。”
她后槽牙紧咬,颤抖着身子开始脱衣服。
先是鞋子、外面的皮吊带、白色下裙……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顾闻舟弹开打火机点燃烟,终于转身走向她……身后的沙发。
双腿交叠,后背放荡不羁地倚着沙发背。
温穗岁小巧精致的玉足边全是她凌乱的衣物,丝绸衬衫轻飘飘落在高昂的羊毛毯上,形成鲜明对比。
夏天穿的本来就少,没几下温穗岁身上就只剩下黑色的内/衣/内/裤了。少女肌肤宛若婴儿般奶白细腻,乌发散落,黑与白的交织有着惊心动魄的凌虐美。
冲击着人的视觉,诱发人心底最原始的欲/念。
顾闻舟胳膊肘置在腿上,手背托着下巴,玩味地注视着她。
“怎么不脱了,继续脱啊。”
温穗岁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两三步停下。
如果不是顾闻舟用冰冷的眼神制止,她可能还要得寸进尺。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她贝齿紧咬唇瓣,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宛若被折断翅膀的白天鹅,只能脆弱而无助地向更强者讨饶,眼角的泪珠半落不落我见犹怜:“求你了。”
“你在那些男人面前也这么求饶吗?”顾闻舟道。
“没有,只有你,自始至终都……只有你。”温穗岁试图激起他少得可怜的怜悯心。
顾闻舟没有回答,就已经代表他的态度了。
他两指并拢夹着烟,神情凉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透过朦胧的烟雾眸色晦暗地望着她脱衣服的动作。
空调的冷气扑在温穗岁肌肤上,不由得一阵轻/颤,胳膊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
这在顾闻舟看来就是动情了。
在这种环境下,她竟然可耻的动/情了!
更可耻的是,他竟然也情/动了!
眼见温穗岁弯着腰就要脱下最后一件,莹润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被尽收眼底。顾闻舟再也不掩饰自己,在烟灰缸里捻灭香烟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拽住皓腕脚步生风地往卧室走。
温穗岁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反抗了,他步伐太快,她只能吃力地小跑追上。
顾闻舟野蛮地将她扔上床。
好在床铺很柔软缓解了一部分冲击力,他欺身而上,单手解开裤腰带便蛮横地吻住她。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边咬边道:“你就这么饥渴,一刻也离不了男人?”
身下忽然发出低低的啜泣,紧接着越来越明显,顾闻舟甚至吻到了浅浅的涩意。
“哭什么?”他双臂撑起自己,目光接触到她泪水交错的小脸,像是被烫到似的瞬间挪开,他烦躁地扯开领带站直身子。
忽略自己心底那抹痛意,他用更为不耐地语气道:“真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