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惊叹于李靖内敛的气质,已经返璞归真。若是不知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一名教书育人的夫子。
“晚辈林秀,拜见卫国公!”林秀止住心中念头,拱手行礼。
李靖打量着林秀,笑着说道:“贤侄来了,坐,别客气,我比房相略长几岁,你称我李伯即可。德謇,倒茶!”
林秀将携带的锦盒送上,说道:“初次登门,晚辈备了一份薄礼,请李伯笑纳。”
“你是晚辈,我岂能收你礼物?”李靖谢绝。
林秀笑道:“这是一幅书法,侄儿亲笔所写!”
“哦?是吗?”李靖来了兴趣,连忙打开锦盒欣赏。
卷轴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狂傲的草书: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诗,好字啊!此诗是你写的?”李靖看后,连声称赞。
读书人不存在偷,只是借鉴,所以林秀说道:“是侄儿所写,侄儿听说过李伯的事迹,钦佩不已,也希望将来能像李伯那样,战场杀敌、开疆拓土。所以特写了这首诗,送给李伯,还请李伯收下!“
“收下收下!”李靖连连点头,并且卷起了卷轴,爱不释手。
而后,李靖打量着林秀,笑道:“你这份才情,和房相有几分相像。但其他啧啧,房相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睡觉都能笑醒。”
说到这儿,李靖心中咯嘣一下,不停地打量林秀,神情微微发愣,但转瞬即逝。
林秀没有察觉到李靖的怔然,笑着说道:“我长相像我母亲,这些年在道观长大,所以和长安城的权贵子弟略有不同,但优秀谈不上,李伯廖赞了。”
“对了,你在哪个道观长大?师父是谁啊?”李靖问道。
林秀回道:“益州境内的一座无名道观,师父号天纲道人。”
“天纲道人?不曾听闻。益州你今天十八岁也就是武德六年出生”李靖眼神闪烁后,笑道:“那时候房相还是秦王府的典管书记,那两年,吐蕃侵犯,房相陪同秦王在剑南都督府抵御,想来就是那时候认识你母亲的。”
林秀轻叹一声,说道:“我十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所以没听母亲说过他和叔父之间的事情。”
李靖便安慰道:“如今来长安了,认了亲就好好学习,你还这么年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如今长安城的权贵弟子中,将来会以你成就最高!”
“这李叔叔夸奖了!”林秀有些尴尬了,没想到李靖这么会夸人。
夸人?李德謇已经目瞪口呆。
他可是知道自己父亲的严厉,他从小到大做的在好,都很少被夸奖,如今竟然盛赞林秀,这绝对不是夸人这么简单。
这时,李靖看向了李德謇,喝道:“你以后多像林秀学习,少和东宫接触,听到了吗?”
“孩儿明白!”李德謇连忙应答。
李德謇有他的朋友,他和太子李承乾关系不错。
但现在看来,李靖很反感这种接触。
林秀则想到了前世,李德謇就因为李承乾谋反而受牵连,这一世既然是自己的朋友,如果能帮他自然要帮他避免这场灾祸。
李靖收下了林秀的字画,随后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笑道:“身为长辈收了你的礼物,岂能没有回礼,这块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今日赠予你!”
林秀一看玉佩就不是凡品,连忙推辞:“万万不可,这玉佩太贵重了,侄儿不能收。”
“有何不能收啊?收着!”李靖笑道。
林秀忙道:“侄儿听说李伯家中兵法著作颇多,所以这玉佩不收,可否让侄儿借阅一些兵书学习?”
“你喜欢兵法?”李靖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