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的小动作,穆世洪看在眼里,却沉闷不语。俯身靠近,吓得杨喜乐呼吸一窒,紧张地向后仰。
穆世洪猝不及防地拿出块汗巾,捂住她的口鼻,杨喜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板开他的手,然而穆世洪捂着她的手劲很大,她越是惶恐,越忍不住呼吸,最后晕了过去。
穆世洪见她晕了过去,眼睛闪过细碎的光,喃喃道:“这只是个小小的实验.....”
于是,他将杨喜乐转到了森林覆盖的一家实验地下室。地下室简洁干净,保护性极强,关键是这里器材齐全,做一场大手术都绰绰有余。
为了防止杨喜乐闹腾,他给杨喜乐打了软骨散。所以当杨喜乐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墙与冷冰冰的器材,忍不住暴跳如雷人,烦躁得骂人。“穆世洪你王八蛋、你就是个疯子、你....”然后她词穷,来回都是这两句话。
可偏偏就是这么凑巧,穆世洪因为有事出去了,她骂了一个寂寞。
一天之后,穆世洪回来看见焉嗒嗒的杨喜乐,恍然大悟,他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了什么?对上杨喜乐憋屈的眼神,他摸着下巴思索道:“下次我出去,派一个人照顾你吧。”
此时的杨喜乐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她昨天骂的太欢,嗓子哑了。
这像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杨喜乐像一个废人躺在床上,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偶尔别当小白鼠抽血化验,这日子似乎还过得去?
杨喜乐嘴角一抽,这还真是苦中作乐呀。几天后,她察觉到了情况很不一样,穆世洪很暴躁,眼睛泛着血丝,盯着她的眼神,像一块鲜美的肥肉,贪婪血腥。
她头皮一紧,暗生警惕,穆世洪就是一个疯子。实验的事,穆世洪不会浅尝而止,只是越陷越深,甚至有些癫狂。
下午,穆世洪拿着针剂,照常如往常一样扎进入她的手臂,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杨喜乐扬起苍白的脸,朝他扬了扬唇说,“你靠近,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穆世洪眉头轻挑,她想耍花招?可又忍不住好奇,微微低下头,“呲”,冰冷锋利的手术刀直插他的脉搏,好在他早有准备,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了要害,划破了脸颊。
俊美无暇的脸划出好大一条口子,伤口血如泉水涌,鲜红的血像流水流淌。他眼神狰狞,面容扭曲,笑她。“很好,很又本事。”
杨喜乐见偷袭不成,很是失落,想再给他补一刀。却不想穆世洪捏着她的手,狠狠一拧,一股剧痛袭来,她的手像一根软趴趴的皮筋,折了。
当夜,穆世洪仍由脸上的伤口流淌凝血,将杨喜乐推进了手术台,他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做缝合手术。正在关键时刻,密室突然闯入一批警察,“警擦,不许动!”
跟着的还有陈叔,陈叔看见躺在手术抬上的杨喜乐,呲目欲裂,“小姐!”
原本有些犹豫的警察立即打断了穆世洪的手术,将他反手拷了起来。穆世洪阴冷的眉眼一扫,“这样,她会死的。”
“滴!”刺耳的仪器突然发出警告,杨喜乐的生命体征逐渐下降,警察无法坐视不理,只好放开他,让他继续手术。
或许是命不该绝,杨喜乐有幸捡回一条性命。但是她的机体因为注射过太多抗生素药物,免疫力下降直线下降,经常生病不说,器官也衰竭得厉害。
这天,天气晴朗,是个很好的日子。杨喜乐来到海边,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与海面的地平线,突然迷茫了,她来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拿着一小瓶的酒,摇摇晃晃,仰头喝了一口,冰凉入喉,带着幸辣。
小麻雀飞来了,见到她很是惊喜,“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失踪的这段时间突然发掘了一个新技能,能够积累.....”
“先不说这些,“她笑着朝它招招手,“你来尝尝这个,它可是个好东西呢。”
“真的吗?”小麻雀去撮了一口,入喉就是火辣辣的疼,呛了好几口,苦着脸,“难喝。”
杨喜乐笑了,“断头酒确实不太好喝。”
她闷哼一声,涌出的血,溢出嘴角,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沙滩上,绽放出朵朵的血珠。
在小麻雀惊恐地飞向她时,她恍惚地看见湛蓝的天空逐渐灰暗,耳边的海浪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