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入病房,石天悠悠传醒,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药品强烈的气味流入鼻腔。
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天地混为一色,陨石射入地球。直怕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分割天地的那抹亮。
与兄弟们说好离别不分别的毕业誓言,仅仅是戏言。石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动了下不知多久没动的身体。
刺鼻的空气和活动身体带来舒适,形成极度的反差。
石天缓缓吐出一口气,这种极度的反差倒使的他极度的享受,这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石天一边费劲的爬起身,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
不大的房间里,躺着五六个和他一样的伤者。门口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扶着墙,忍着疼,石天坚持朝着门口走去。
用力一拧门把,不知是迁动了哪的伤口。痛的石天得龇了龇牙。
三三两两的人在楼道里谈着什么。
突然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望去,那不是陈凡。
石天与兄弟们就着夜色喝最后一顿散伙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当畅谈以后的人生理想,感叹人生苦短。
只见天空划过一道极光,烧红了半边天。
再睁开眼时,灰色的天空像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
身体以经被鲜血和尘土所布满,空洞的双眼,望着过去的曾经。
机械的摇晃着自己的哥们儿,任凭石天哭喊的沙哑不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