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爸爸,七濑真的没事吗?”伏黑惠关切的问道,他仰起头小脸上满是担忧。
“医生小姐检查过,七濑应该只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刺激了肠胃所以才这样。”织田作之助解释道。
但是看着七濑吃药的伏黑惠还是很不安,就算是在两个靠谱的大人身边却还是恨不放心。
“心跳正常体温有些偏低,她刚才吐的有些脱水。
补充过水分之后又吃了药,她已经睡着了。”伏黑甚尔摸了摸把脸埋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的额头,对眼巴巴的儿子说道。
听到两个大人都这么说,伏黑惠才放下心来。
伏黑甚尔看着跟在儿子身边的两只玉犬,脸上多了几分阴翳。
一家四口回到家的时候新的大门已经装好了,到场的还有倒霉的房东。
泪流满面的房东拉住了织田作之助的手紧紧不放,虽然这段时间米花町的事故房子不断增加。
但是接连发生两次命案的凶宅,他这房东点儿可太高了。
见到了房东,织田作之助才想起来房子的事情:“啊刚才情况紧急忘记通知你了。”
“我已经从邻居们哪听说了,万幸孩子们都没有受伤。
大门和扶手我都已经修缮好了别担心。”秃顶的房东说着亲昵的拉住了织田作之助的手语气诚恳:“织田先生,有没有考虑过续租每月再降一半。”
把乌丸七濑放到她的卧室之后,伏黑甚尔看向刚刚被强行半价续租的织田作之助:“去阳台,我们聊聊。”
阳台的拉门关上,仿佛将这个拼凑的小家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那个女人应该在来到米花町之前就已经死了。
没有咒力残留却能够操纵人类的身体恐怕是有特别能力的术师。”伏黑甚尔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织田作之助淡定的点了点头。
伏黑甚尔虽然已经在接触中了解到织田作之助是什么性格的人,但在得到这种回应之后还是会微妙的感觉到不爽。
“目前我还不能确定术师是盯上了我还是惠,不过对于你这个看不到诅咒的普通人来说都很危险。”伏黑甚尔把话说明。
“能看到,虽然只有五六秒但是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能看到。”织田作之助道。
伏黑甚尔脸上多了几分惊讶,他以为这家伙的能力单纯只是预知一类,看来并不简单。
“这样更好,孩子们这段时间就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了。”伏黑甚尔嘴角多了几分笑容。
“术师的目标或许就是你,你要做的事情很冒险。”织田作之助并不赞同。
“在公寓楼的时候我们比试过,你应该对我的实力有些信心。”伏黑甚尔一想到趁他们不在差点被偷家,就愤怒的想要把那个术师撕碎。
“我会尽全力保护孩子们,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准备做什么,惠会很担心你。”织田作之助道。
“被乌鸦抓走的大脑应该就是术师的本体,我会追踪残留的咒力痕迹去寻找,然后让他再也不能打扰我们的生活。”伏黑甚尔说道。
留下的痕迹很少,但是对于用所有咒力换了极致强/大肉/体的伏黑甚尔来说,还是能够找到几分踪迹。
伏黑甚尔一半往楼下走一边思考,能够见缝插针在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来诱拐孩子证明他们被监视了。
伏黑甚尔的死亡名单上一下浮现出了那两个奇怪的黑衣男子的面容。
然后又立刻划掉。
不可能。
要知道伏黑甚尔对于视线可是非常敏/感,不可能会有人在他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监视他。
那么无脑子术师是如何确定他离开了孩子,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让伏黑甚尔不得不出门去解决的麻烦,就是无脑子术师设计的。
这让伏黑甚尔的脸色变得更差,因为他一开始出门是为了解决星浆体事件的后续。
当时伏黑甚尔为了消磨六眼五条悟的力量选择花重金在网上发了3000万暗花招术师来杀掉那个女人。
诅咒师和咒术师们黑白两边都被他这个连咒力都没有的家伙给溜了,伏黑甚尔原本对此非常得意。
但是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这件事捅出去了,伏黑甚尔是本着灭口的态度出门的。
当时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可不多,首先排除他自己和老搭档孔时雨。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伏黑甚尔用舌尖抵住口腔上颚露出了凶恶的表情:和他们交接知道部分计划的委托人。
伏黑甚尔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让他意识到恐怕星浆体任务那么大的馅饼掉到他身上可不是他幸运。
失去大脑的女人让伏黑甚尔了悟,好家伙是有人盯上他这个天与咒缚的特殊体质了,顺带他盯上了他的惠。
伏黑甚尔冷笑着看着暗网上有关于天逆鉾的重金寻找任务。
好家伙,这个混蛋脑花术不但馋他的身/子馋他儿子还馋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咒具!
今天他伏黑甚尔不打的这家伙脑浆四溅,他就不直到天与暴君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伏黑甚尔一路顺着马路追到了米花町边缘,然后看到了地上一滩已经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看来这东西也被米花町里的东西完全吸收掉了咒力啊。
路过的汽车飞驰而过,又带走一部分。
五感异于常人的伏黑甚尔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呕——
乌丸七濑久违的做了个梦。
梦里穿着洋装烫着卷发的小姑娘正在和父亲兴奋的交谈,她平时见的最多的是侍女和女校的同学老师很少能和父亲见面。
兴奋又小心不想在父亲面前留下任何不好印象的小姑娘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然后她举起了眼前的杯子。
乌丸七濑一下就从噩梦中惊醒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天花板,从床上坐起来的乌丸七濑对镜子里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一个噩梦醒了,但一个噩梦却永远都不会结束。
“七濑,你做噩梦了吗?”乌丸七濑低下头,发现了拽着被子明显被她吵醒的小男孩。
“抱歉,把小惠吵醒了。”乌丸七濑倒回了床上,被子里很暖和就连背上的冷汗也没有那么难忍耐了。
“七濑,你睡了好久。”伏黑惠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饿不饿?”
不提还好,乌丸七濑又想起了味道诡异的脑花她觉得自己负责消化的器官在抽痛。
那个看上去很小的东西,到底活了多久。
乌丸七濑有种自己快被“撑”爆了的感觉。
“我不饿。”乌丸七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