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与同师父一样，眼里只有斩杀魔物，不通人情世故。他同她说也说不清，算了。

能让男主吃瘪，素素的心情大好。

新弟子入门，都住在外门的静心苑，三天后才分配去哪位长老座下。小云善情况特殊，清渊叫素素先带着她。

小云善听了再欢喜不过，圆圆的眼睛闪着亮光，一直瞧着素素。不管她怎么靠近，仙子姐姐都没有推开她。她想仙子姐姐一定是喜欢她的，虽然她不爱笑。

素玉的房里只有一张床，是以，晚上两人一起睡。见她小小的人贴着墙，被子也只盖一点点。素素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乖，睡吧，明天教你修炼。”

小云善在她怀里一动不敢动，后来听她睡着了，慢慢放松下来，她偷偷在心里求神仙，希望明天也能跟仙子姐姐一起睡。

…

第二日，小云善醒来时，太阳挂在半空，她吓得赶忙穿衣起来。

一脚踩进柔软的鞋子里，她想起来了，她早就离开山村啦，伯娘再也打不到她。

小云善笑着在被子上滚一滚。

“醒啦。”素素神识察觉到内室动静，进来道：“穿好衣裳过来吃饭。你的小伙伴一早便来找你，等了许久了。”

小云善没有小伙伴，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她玩，还骂她是野/种，克星。

“云善~”

仙子姐姐说的小伙伴，原来是爱哭鬼啊，小云善抿唇想了一想，行吧，胆子小、喜欢哭、比她矮也没什么嘛。人家都没嫌弃她没爹没娘。

“都过来吃饭。”

“是，师姐。”爱哭鬼乖巧地坐过去。

小云善有点点吃醋，她都没敢叫师姐，爱哭鬼凭什么。

她心里藏着小心思，爱哭鬼看不出来，只是想将心里的欢喜分享给她：“云善，以后我们就一起修炼啦。我是师兄，你是师妹。你要叫我师兄。”

小云善圆圆的眼睛转一转，问他：“那我，是不是也要叫师姐？”她怀揣着希冀，偷偷看书案边整理玉简的仙子姐姐。

爱哭鬼道：“当然啦，我们都要叫大师姐。”

“师姐。”小云善迫不及待喊出口。

素素抬起头，“怎么了？”

“没、没事，师姐，我给你盛饭好不好？”

“不用，我吃过了，你们吃完过来，我教你认字。”素素在整理素玉过去用过的玉简，由易到难。清渊一早就去了迟日峰，爱哭鬼丢给她，叫她一起叫。

“是。”小云善高兴地应一声，催促爱哭鬼快点吃。

整理完玉简，又等了会儿两个小家伙，然后带他们去驱魔阁。素玉小时候便是在那儿听清渊讲课的。

前脚进门，后脚一个小师弟一脸难色过来，道：“大师姐，静心苑的新弟子求见师尊。”

“师尊不在。”

小师弟道：“跟他们说了，非要过来，我没办法，拦不住。”

说着新弟子就到了门口，为首是一个清瘦的少年，桀骜不驯地昂着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不服气。

爱哭鬼哼哼道：“师姐，落羽可坏了。”

少年指着他，质问素素：“为何他们可以不依门规，入门第二天就成了清渊道尊的弟子。”

小云善不喜欢他跟师姐说话的语气，告诉师姐：“试炼的时候，就是他抢了爱哭鬼的法衣。”

爱哭鬼道：“说了多少次啦，叫我焦溪。”

小云善打他一下，不许打岔。

素素打量着少年。

落羽啊，他不就是书里男主的对照组么，同一个家族出来的弟子，境遇却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