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眼眶却忍不住泛起潮红。
她与沈萧颂早已是陌路夫妻,光明正大在家里分了房,男人放浪的声音与女人的声音穿过墙壁,就这样传进她耳朵里。
与沈家的羞辱一样让人无处可躲。
她低头,抚上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咬住唇角将眼底的湿意逼回去。
自从一年前蒋家没落,沈家早已不把她当人看,如果没有沈母的默许,沈萧颂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
她看尽这家人势利卑劣的嘴脸,早已不在乎沈萧颂床上躺的女人是谁,却忍不住为没出生的孩子感到不值。
这种人渣,又怎么配做父亲?
眼底微微一沉,她拉开抽屉,去翻早就拟好的合同。
“蒋蔓枝,你脑子有病吧?”
禽兽如沈萧颂,在颠鸾倒凤的时候被人踢门撞破,第一反应也是慌忙去拉床边的被子。
只可惜他刚才太过情动,被子都掀到了床下。
随之而来是女人细锐的尖叫,蒋蔓枝站在门前,冷眼看床上这对裸露的男女丑态尽出,慌不择路,最后把挂在床头的衣服往身上扯。
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也只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
女人的内衣落在地板上,空气里还残留着欢好的气息,蒋蔓枝扭头看了一眼满室香艳,轻轻笑起来,“原来你还要脸。”
“蒋蔓枝你他x还是不是女人?”这种事被打断,沈萧颂的兴致全部化为热油,在心头浇起一股熊熊怒火。
天底下哪个女人能干出这种事?
他掐死蒋蔓枝的心都有,却只能紧紧捏住盖在身上的单薄衬衫,任由怒火喷薄,烧得眼眶发烫。
偏身边的女人还在这时候露出委屈的神情,“沈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他x做人做鬼,和老子有什么关系?”沈萧颂翻手把胳膊上的女人甩开,目光落在蒋蔓枝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婚我不会离,站在这里是为了提醒你,别忘记沈氏集团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姓蒋。”蒋蔓枝把捏在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甩在沈萧颂脸上。
纸页在脸上划出一道通红的檩子,疼得好像有火在烧,沈萧颂抬手去拉,在听到股份时,又忽然变了脸色。
蒋家独女,财团千金,当初的蒋蔓枝是沈家求娶回来的,沈父为了显示诚意,在订婚时将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聘礼送给了蒋蔓枝。
婚后他对蒋蔓枝千依百顺,沈家没人敢给她半点脸色。
直到蒋家破产。
如果蒋蔓枝不提,他几乎要忘记三年前,父亲为了讨好蒋家拿出的那百分之五股份。
他扔开手里攥得发皱的协议书,抬头看向蒋蔓枝,一字一句问,“蒋蔓枝,你到底想干什么?”
“逆来顺受的沈家少奶奶做够了,换换口味而已。”蒋蔓枝低头抚上隆起的肚子,这个孩子来得很不是时候,如果再晚一点,或许她不会留下这一条小生命。
生在豺狼窝一样的沈家,何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