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吗,抓了一条大鱼。”
傅宁笑眯眯的说,“不错不错,太学的事情果然被你这只狐狸猜中了,宋长文就是个替罪羊,我抓了一个太学的老师,还没怎么问,这人就和盘托出,最后就拜托我一件事,说是想留宋长文一具全尸下葬。”
傅玉衡手顿住了,“可以,尸体在大理寺。”
“太学这事,要我说就是作孽,几个月前,余思辙看上了宋长文的未婚妻,但余思辙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非要自己那点名声,不想干这强取豪夺之事,就想让宋长文知难而退,离开太学,就怂恿谢子明一起喝酒,喝完了让谢子明回去,这谢子明也正是和宋长文住一间屋子,谢子明酒后回去,本来就一直看不起宋长文,回去几句口角,两人就打了起来,打斗间谢子明打落烛台,冬季,你也知道本就干燥,又是学子卧室,自然少不了书,于是这太学就烧起来了。”傅宁也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傅玉衡一手把鱼食扔完,“太学失火之事,闹的那么大,这上京城之中,毫无半点音讯,真是好一个太学。”
太学是天下学子最向往的地方,都以来太学读书为荣,希望在太学中学有所成,能在科举中取得一席之地,入朝为官,但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地方会有一群人遮天蔽日。
傅宁点了点头,“是啊,这场大火烧的不久,但足足烧了半个太学寝室,宋长文被谢子明推到在地,昏迷过去,谢子明放火之后就醒了,直接跑出去,那夜幸好下了雪,火烧了半个时辰,就灭了,这宋长文就在火里呆了半个时辰。”
“所以这宋长文的肺里全是黑的,得了不治之症就是这个原因。宋长文一直以为是谢子明害他,所以会杀了他。”傅玉衡叹了口气。
“是啊,但真要论凶手,余思辙也跑不了。所以我一去太学,见到的那个宋长文的未婚妻,余思辙就让余思洛来解释。”
傅玉衡摇摇头,“余思洛未必是愿意来的,余家吓呆家主定的是余思辙,不是余思洛。”
傅宁乐了,“你这是要帮余思洛收拾余思辙吗?”
“从余家让余思洛来收拾残局就知道,余家一定把该收拾的残局,都收拾干净了,不怕人去查,所以现在,就算大理寺查到余思辙,余家也能推的一干二净。”傅玉衡吃了一块点心。
傅宁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从余思洛出现在御林军营,就算他以为我是误入进去的,也不怕我查到什么,因为现在谢子明死了,死无对证,没人能证明这件事与余思辙有关。”
傅玉衡无奈的说,“是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宋长文的人都已经死了,谢子明也死了,再查下去,就算查到太学,也是太学治理之罪,太学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真相是什么,对这些人来说,不重要。”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呢?”
“李月昨夜被就回来,挖出的东西,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谢子明死前身上掉了一个荷包,包里是一块玉。”
傅宁十分意外,“一块玉有什么稀奇的?值得灭了整个酒店的口?还那么大费周章?”
“是啊,我也还没想明白,一块玉有什么奇怪的,不过黑衣人首领的身份清楚了,十有八九是卫家的。”
“卫家为何要参与谢家的事?不对,谢候的夫人是卫家出身的。”傅宁恍然大悟。
傅玉衡自己倒了杯茶,“是啊,这样虽然也能说通,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傅宁摆摆手,“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此事我估计才刚刚开始,我要先去补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