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也不行,现在这种情况,捆与不捆又有什么区别?
捆着,你是能弄死他呀,还是能吃了他?
老隍半翻着眼皮,心中重复着他的话。
内功?秘籍?我练过吗?不过看他这样子也挺可怜的,老板说过,要与人为善,就当积德吧,了了他的执念。
“你且听好,本座只说一遍。”
冬瓜和尚大喜,赶忙拿出纸笔。
就听得老隍摇头晃脑地说道:“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阴阳之侯烈,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十分钟后,一张白纸已经被冬瓜和尚写满了,起初他是有所怀疑的,但试着读了几次,且不说这功法秘籍中的确是字字珠玑,读了几遍甚至还隐约从中领略出几分古韵风采。
而且这秘籍中曾多次提及阴阳,生死,天地,以及人体的多处穴位。
这可绝不是老隍随口能胡乱编造出来的。
“妙哉妙哉,多谢指点。”
“不客气,那你继续练哈,祝你圆满成功哦。”
老隍贱嗖嗖笑了声,撒丫子就跑。
破庙中,冬瓜和尚还在回味着这神秘功法中蕴含着的奥妙。
……
同德堂的生意照旧,大家的生活也从未因为老隍走失改变分毫,甚至,大伙一整天都没提过他的名字。
因为大伙知道,这老东西命硬的很,把他当肉票绑走,那绑匪多半是要被他克死的。
门开了,老隍故意装作一瘸一拐地,捂着胸口走了进来。
“老板哎,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我是誓死不从,什么都没……”
“你的小野尿在冰箱里,自己去拿吧。”我举着报纸,头也不抬说道。
“啊。”
甄娘委屈地坐在茶几前,背对着我正在写检讨书。
今天我被林老师叫到学校了,这次月考,甄娘考了第一名,是倒数的。
而且她这个倒数第一名,直接把全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5分。
我倒是没责怪过甄娘,虽然她学习能力很强,但毕竟是五千年前的认知,现在的课本都什么水平,哪怕是我,重新捡起书本来,可能连三本都考不上。
甄娘才上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要真考全班第一名,那才叫没天理呢。
但检讨书该写得写呀,我明天还指望着亲自送到林老师的面前呢。
老隍嘴里叼着他的小野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是谁干的?”我问道。
“侯三。”
“侯三?他都有这个本事了?”
“我觉得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浑身血肉已被吸尽了,就像,就像一头僵尸。”
“所以,你身为热泽境内最大的尸王,竟然被自己的后辈儿给绑架了?”
老隍喝光了血袋,又拿起了手机,打算打排位。
“你都跟侯三说了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修炼过什么武功秘籍。”
“继续。”
“我就给他背了一遍: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
噗嗤……
“所以,你竟然教了他九阴真经?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信了,还开始练了?”
老隍点了点头,道:“老板哎,您说我要不要再教教隔壁酒吧里那个白衣剑客?他的悟性应该比侯三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