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四大爷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我笑道:“以前你辩护的那些委托人,也都是自称无罪的吧?但你能保证你给他们做了正义的辩护吗?”
见他理亏不言语了,我又道:“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别出去,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的人会来找你的。”
地道里阴暗潮湿,但边缘处被四大爷修砌的十分平整,甚至每隔一段还用木板做了支护,看起来绝不是最近时日内完工的,以这个工作量判断,他一个老汉没日没夜的干,也得十来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地道笔直,没有任何弯角,通向村子最西头。
时不时地,头顶上方还会出现大树的根茎垂落而下,更是不乏一些蛇虫鼠疫以此为穴。
我举着手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行前探索,还真怕这老头在地道里再给我准备什么要命的机关暗弩。
好在五分钟后,前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一丝光亮了。
并且出口上方还会传来几个男人的行酒令,和电视里直播体育赛事的激情解说。
“特么的,还有五分钟了,法国队都没有帕克了,怎么还这么硬?”
“我早就说过,不能买斯洛文尼亚你不信。”
地道出口上方,不仅有这几个男人的叫喊声,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已经顺着出口飘了下来。
我直起身,推开上的挡板一看,出口上方竟然是一户人家的衣柜,刚才四大爷从这里逃出去,所以衣柜已经被推开了。
这是一楼卧室,卧室里摆着不少老式家具。
墙上还挂着一个白相框,相框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冲我诡异的笑着。
眼熟,很眼熟,熟到已经不需要在脑海里回味了,因为就在刚刚,我还在跟这位婆婆谈判呢。
她可不就是那具僵尸嘛!
四大爷口口声声说,她是个寡妇,是巧姑的亲娘。
我觉得至少后半部分是没错的。
哪个没有亲缘关系的,愿意供奉一个寡妇的遗照?
再瞧瞧这条绵延了将近七八百米的笔直地道吧,这也就不是战争年代,要不然四大爷都够被请去教课的资格了。
这条地道不偏不倚专门打到老太太卧室下边,巧了不是。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完了完了,看见没有,巴图姆把东契奇防死了。”
楼上几个赌球的酒鬼还在叫嚷着。
我从地道里出来后,发现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顺着血腥味寻去,走出这间卧室,对面还有一间屋子,屋门虚掩着,里边也亮着灯。
趴在门缝往里看去,不免被那血腥场面惊的连连干呕。
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上,倒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女人洁白的睡裙已被鲜血染红,她的脑袋斜搭在一侧,脖子半边是血肉模糊一大片。她瞪着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失色,死不瞑目!
血腥味很重,但却没有流到地面上,因为女人体内的血液大多已经被僵尸吸尽了。
“哈哈,老三啊,你这次可是赔大了,斯洛文尼亚就剩最后一个暂停了。”楼上,一个男人得意地笑着,估计,他是买了法国赢。
“老三斯洛文尼亚没戏了,法国防守太硬,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看吧。”
小伙伴转身进了二楼的厕所。
最后一次进攻了,斯洛文尼亚只落后一分,球交到了东契奇手中,过半场遭遇双人包夹,分球给给队友,队友一个加速过掉防守队员直冲拦下。
球抛出去了,但身后很快飞出一名壮汉,又生生冒了下去。就差那么一点!
“艹!”老三气急败坏地重重把遥控器摔在了沙发上。
“哈哈,你自己哭吧,我去看看大哥是不是掉粪坑了。”
老三又打开一罐啤酒,咕咚咚地灌了下去,就差那么一点,一万块钱打水漂了。
“玛德,你俩好了没有啊?”
许是喝多了酒吧,老三总觉得鼻子里有些发甜。
他迈步来到厕所门前,门虚掩着,轻轻一碰,吱呀声开了。
老三的双眼猛地睁大了,并且出现了惊吓过度导致的充血症状。
他颤抖着身体,想后退,但却没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连爬都没胆子再爬起来了。
厕所里,两个男人的身体交叉着摞在一起,他们耷拉着脑袋,眼睛瞪得溜圆,脖子上一大块血肉被某种野兽啃了一口,鲜血顺着伤口正在往地漏里流。
“额……三……她……他……”最后进去的老二还未彻底断气,她张开嘴,声音很弱,根本难以听清。
他的视线直勾勾望着老三的身后。
老三猛地回头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