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牵着殷凤古的手坐到桌边,殷凤古却被不坐下,回身对金雀笑嘻嘻的福了一福,“师傅先请坐!”
金雀挥着丝绢摇一摇的走过来,白眼看了一下殷凤古,实则内心十分的高兴,嗔道,“还算你个兔崽子有良心。”
殷凤古笑嘻嘻的为金雀拉开椅子,金雀心安理得的坐下。
殷凤古随后入坐,刚一坐下殷凤古便迫不及待的动筷子。
金雀挑了一筷子食物放在口里,轻轻的放下银筷,对殷凤古说道,“你认我做师傅,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能白让你喊。从今以后,若是被人欺负了,你就报我的名字,再不济,你就跑来跟我说,为师定会护着你的!”
殷凤古差点没笑得喷饭,憋着笑应道,“是。”谁能欺负她啊,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殷凤古挑着筷子食物放到嘴里,边嚼边说道,“师傅可是今日便开始教我弹琵琶?那你做师傅的是不是该赠送一把乐器给徒弟。”
金雀放下筷子嗔起殷凤古,倒不是因为殷凤古边嚼东西边说话,她们都是江湖人士,自然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
金雀看着殷凤古说道,“敢情你这是想要为师亲手给你做一把琵琶?!”
殷凤古手拿鸡腿啃了一口,油腻腻的说道,“人家拜师学艺,师傅都会亲自给徒弟打造一把宝器,可是用心了。”
“得。我明白了。”
殷凤古跟钗头凤一同问道,“什么明白?”
“打从这个小妮子进来啊,我又要被压一头了。”
钗头凤无语的看着金雀,“吃你饭吧,吃饭还塞不住你的嘴。”
殷凤古笑笑,没有说什么,喝着碗里的粥。
殷凤古填饱肚子,钗头凤便要拉她去学琵琶。
金雀拉帕子擦了擦了嘴,说道,“吃好了就快随我去学艺吧。”说罢起身离了席。
殷凤古看见金雀着急行动的背影,笑道,“师傅是巴不得有人能传承你的手艺吧。”
金雀停下脚步回过头瞪了殷凤古一眼,殷凤古接收到信号,叭叭的塞完粥离席跟了上去。
钗头凤看着殷凤古席卷桌子上的杯盘狼藉,头疼的叹息一声。
殷凤古走下楼来,便看到一众女子还在台上练着最新的欢情舞蹈。
殷凤古感慨,无论是身处哪一席职位,都在为生计而不懈努力。即使地位卑微,也要活的精彩。
金雀领着殷凤古穿过前庭来到后院,后院设着厨房等等,白天较为安静,晚上便会也忙碌起来。
后院的一处角落,坐落着一大青石打造的圆门,圆门的身后盈盈一水。
金雀领着殷凤古朝石门那边走过去,穿过石门,两处生有杂草,殷凤古这才看到原来有一块一步之卡的布满青苔的石板延伸至江面,尽头碰着一艘画舫。
这艘画船的尖端刚好不好触着石板岸边。
金雀回头冲殷凤古笑了起来,牵着殷凤古的手走上画船。
金雀说道,“这是我的住处,是极安静的,是个练琵琶的好去处,你还没出现的时候,一得空我便在船上练琵琶,曲调在江面悠扬回荡,陶冶性情。”
殷凤古抿唇笑了一下,跟着金雀走进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