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白修睿的脸上浮上一丝恼怒,他冷淡地道,“这事也得看老天的安排,又不是我想要就有的。”
蔡二太太最了解儿子,见状立刻问道,“是不是你媳妇服侍得不好?”
白修睿道,“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蔡二太太打断了,她大声道,“她既嫁进了我们白家的大门,那就是白家的媳妇,那股子清高还装给谁看?妖妖道道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喜欢,玩命似的非要娶回来,我能拿正眼看她,她就该乐得酬神了。你回去跟她说,安心服侍则罢,要是再敢冷言冷语的,瞧我怎么收拾她。这会儿我对她还是很宽容的,真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前头那些姨娘就是她的例!”
白修睿还要再说,蔡二太太立刻道,“你也不用替她说好话了,她什么德行,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白修睿无奈地道,“这是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蔡二太太哼了一声,“我倒是不想操心,可你看看自己娶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就你把她当成宝贝了,落在别人眼里,骨头都没有二两重,谁稀罕?你给我听清楚了,要是让我知道她再伤春悲秋的脸上没个笑容,我自有手段折磨她,不出三天,保证能把她调教的笔管条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若是不信,尽管来试试。”
白修睿知道母亲强势,也没有多说。何况招待了一天的人,他也有些累了,“行了,我回房休息去了。”
蔡二太太点了点头,“去吧,你白天里喝了不少酒,让你媳妇亲手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下了再睡,免得醒来时头疼。”
白修睿没有搭腔,转身出了门。
蔡二太太一想到这个儿媳,就不满到了极点。
而此刻离了白家的白元则和则大太太正坐在马车上。则大太太小心地问道,“你觉得治哥怎么样?”
白元则闭目养神,淡淡地道,“才见了一面,能看出什么来?”
则大太太道,“怎么看不出来?你看他行事举止就知道是个稳重孩子,长得像元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瘦小了些,和闵家那位小六爷站在一起,都分不出谁大谁小,想必在唐家也吃了不少苦。”
白元则道,“别胡说,唐家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家,治哥养在外祖母和舅舅的膝下,怎么可能会吃苦?”
则大太太叹了口气,“再好也是外家,怎么能抵得上自己家?三房的立雪堂什么时候开始修缮?入秋能住进去吗?”
白元则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治哥还没说什么,你倒先急了起来。”
则大太太道,“闵老夫人那里虽然好,终究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舒心安稳,还是早些回立雪堂的好。何况我看那闵小六爷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住在闵老夫人的房头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治哥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怒了他,那可怎么才好?”
白元则无语地道,“你就别操这没用的心了,闵家六爷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要我说啊……治哥待在闵老夫人的身边反而好,二房的人要是想动手算计他,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机会。”
则大太太瞪大了眼睛,“他们敢!何况二房的人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吗?”
白元则张开眼睛,面无表情地道,“二房管家十几年,什么地方不安插几个自己人,想要动手害治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有闵老夫人保护,二房的人有心也办不成事,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