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还算平和,仅眉间笼着一层愁绪:“王大人不信哀家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陛下正值壮年,如此突然,难免王大人会接受不了,只是哀家昨日收到的密信,白纸黑字写着陛下驾崩。”
那王默君沉默一瞬,又继续道:“那为何边境单单传信给太后?而此前我们却豪无音信?”一介后宫妇人,纵然陛下走之前说是一切政务交给了张丞相和太后。
但是这太后未免管得太多了!
让他们听她的也就罢了,现在连边境大事传信也只先让她一个人知道,他忍不了。
“陛下驾崩不是小事,若是大肆宣扬出去,恐有不妥,必会引得人心惶惶。”太后搪塞道,“想来是因为此,明威将军才命人传信给哀家的。”
所以你现在放在朝堂上来说就妥了?王默君在心里这样腹诽。
“当然哀家在朝堂上来说了,也是不希望诸位泄露出去的,毕竟南朝数万大军尚在边境,可不能在此时被敌军趁虚而入。”太后沉声道。
毕竟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发生得突然,要是真的传出去,对谁都不好,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们想起还有个陈元廷。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信这话。
太后叹了一口气,面色凄苦:“大家若是还不信,过几日皇帝的棺木便要回来了,大可一验真假。”
“既如此,那臣便等到那日。”王默君话语铿锵,仍旧不依不饶。
“哀家知道,陛下不是哀家的亲儿子,所以你们总是不放心……害怕哀家害了陛下。”太后满脸悲伤。
王默君一阵恶寒,被噎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万一这太后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