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遮住眼底汹涌的疯狂和讥笑,她的思绪飘然来到清姬酒馆半年前的时光。
她呢喃道:“缚骨清姬吗,那可是悲伤至此的故事。”
长泽结奈说道:“我想成为一名艺伎。”
那女人伸手摁住她的下巴,打量着身姿,笑着说道:“脸蛋与屁股都不错,是块好料子。”
妈妈桑轻轻附耳道:“可是你为什么做艺伎呢?你的眼神隐藏很好,可仇恨是眼眸所瞒不住的,终究还是出卖你了。”
长泽结奈心中大惊,随后她顿了顿,开口说道:“但我可以帮你的,在这里学下去吧!”
她突然发现这位妈妈桑的眼眸很淡,如淡淡的烟雾,面容清丽,身子妖娆,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狐,身穿橙橘色的和服,像是沿袭古风的守旧人。
款款身姿,轻轻扬着烟管,开口道:“她成了。”
“注意脚步,注意腰部的发力,脚步要轻缓。”
“你的面容有些稍稍的攻击感,这是你的优势,也是的劣势,你的笑容要学会去淡化这种攻击感。”
“很不错,再走几步,敬酒时手臂要轻轻地下放,是对客人的尊重。”
“你的舞姿再轻快点,你是狐系美人,更要把妖娆妩媚的身姿展现出来。”
“乐器,你选择什么呢?你不适合学习三味弦,琵琶以及日本筝,选择古琴吧,磨磨你的性子。”
“你合格了,今晚开始吧!”
........
“他来了,今晚这房间只有你们两人,你之后放火烧掉这家酒馆即可。”
“为什么?”
“那个人已经来了,这间酒馆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这是它的归宿。”
她一如初见时那般,眼眸很淡很淡,转身离开,这只小白狐已经长了不少,趴在她的肩上:“大火之后,你回去即可,不必向世人展示这些舞技,是古法,就该隐没在世人的眼眸之下。”
她脚步摇曳,步姿婀娜,连同那身影都变得很淡很淡。
长泽结奈走入房门之中,带着白狐的面具,献舞弄琴,敬酒倒酒,下毒抽刀,一刀捅进那人的身体,鲜血溅得满脸都是,那人拨开她的面具,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呀!一件商品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他没有想象中那求救饶命,没有像那肥皂剧坏人那般磕头救命,痛哭流涕,嘴中喷出鲜血,笑着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点什么,比如你的父母车祸,或者那些老人的把柄?”
长泽结奈手中的刀子更深了一些,说道:“你不配提我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很简单,北海道的手笔,你父亲的能力足够突出,便成为他人攻击的对象,长泽家族那些老人愚昧不清,一群糊涂王八蛋,自以为得到了什么,却不知道失去地更大。”他止不住地嘲讽道。
“对了,即使我死了,你依旧要履行婚约,成为上杉家的玩物,哈哈哈。”他肆意地宣泄道。
长泽结奈一刀抽出来,刀子沾满猩红的鲜血,说道:“放心,我会像杀你一样杀掉你的儿子,你死得太容易了。”
一把火放在他的身体上,随后熊熊大火燃烧整个酒馆,在她走之后,那女人抱着白狐,它轻轻跃出怀,她问道:“你可愿意跟着她去?”
那白狐好似听懂她的话语,点了点头,那女人一摆手:“去吧,去吧。”
那白狐一步一回头,三步之后,它跃入长泽结奈的身体之中。
女人挑着烟管,烟气出来之后,呢喃道:“清姬酒馆,缚骨清姬,你在这场角逐中又是什么角色呢?”
清姬,从来都不是代表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角色。
那女人消失在整个空气之中,好似这家酒馆从未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