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沽清烟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众人还没来的及反应,就眼睁睁的看到,被血浸透的心口处浮现着极为复杂的图案。
“果真。”沽清烟失神的看着,嘴里呢喃着这一句,但在场的可不是普通人,这小小的一句,此刻在他们的耳朵里都极为清晰。一瞬间,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都极为复杂。
“有针吗?”沽清烟不顾喉间的尖峰,看着面前的老头,毕竟,这一边就他看上去像个医师。诸葛老头看她急迫的眼神,赶紧从怀中掏出自己一直珍视的针垫,毕竟是花大代价从某人手里抢过来的,但一直以来由于关于针灸方面的书籍的失传,这东西在自己身上,就像个废物似的。
沽清烟熟捻的从中摸出,动作利索的按着穴位开始扎着,没多久,血流的量渐渐变少,直至停止。与此同时,那浮现的图案也随着血流量的减少渐渐要消失,沽清烟顾不上其他,如果在图案消失之前,人醒不过来的话,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顾不上麻草外部的毒性,直接取了些麻草的茎段,抽丝缝补起伤口。眼见着图案变淡,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没有一丝醒的迹象,沽清烟皱着眉头,压着他虎口处的手,又用力了些。好在,在图腾快要消失时候,看到躺着的人睁开了那双眸子。
沽清烟有些惊险似的松了口气,刚那感觉,不亚于刚蹦完极之后的心惊动魄。
“小丫头,给。”这边沽清烟开始收针,血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流了,眼前诸葛老头递过来一个白瓷瓶。
“这是极为珍贵的金疮药。”沽清烟一听,看都不再看了。
“你自个儿留着吧,给他用,浪费。”言语里任谁听了,就会感到浓浓的嫌弃。再确认到他身上的是幽璃醉的时候,沽清烟就出手了,不仅仅因为那种紧张的压迫感,还有祖母临死前拉着她的手,一直呢喃着:“烟儿,有生之年,如果再碰到这样的人,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救,咱们沽家的子孙一定要切记。”
就当完成祖母的遗愿吧,祖母肯定没有想到,她死后,沽家就彻底衰败了,她的一生所学除了从小跟着长大的沽清烟熟知,没有子孙能够知晓了,而她也在家里的逼迫之下,只能改了自己选好的医学专业,改去上金融了。想到自己在公司里混迹多年,一时之间,眸中微光闪闪。
“碰到我,算你的福分。”沽清烟抬眸,恰好碰到那双从睁眼就一直凝视自己的人。
许久没听见一丝回应,停下手里的动作,又看了他一眼,还是原来的动作,他不会是失忆了吧。吓得沽清烟直接就想扔掉手里的银针,试探道。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看着那人眸光微闪,眼神暗了暗。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沽清烟愈看愈不对劲儿。“我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别赖上我,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稍稍直白了点。却让一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诸葛老头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须,眼中的玩味愈发重了,哎呦喂,这坏小子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老头我今儿个出来可真是捡到宝了。
“额,我忘了哈。”沽清烟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用麻草缝合伤口了,刚还塞了半片叶子在他嘴里含着。要不是自己食指处略微泛着麻意,自己倒快忘了这事儿。
“那个麻草的药效,估计也要的好几个时辰,不过,按理说,你现在应该能动啊,只是失去感觉而已。”沽清烟说着,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旁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