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2 / 2)禅院家的女人不相信眼泪首页

好吧,这期望很禅院,我不该没反应过来的。

如果是真希或者真依继承了那什么家传术式也好,总好过未来禅院直哉那张嚣张的脸到处晃。

希望你的Y染色体能争点气啊禅院扇,我也跟着一道祈祷好了。

我无聊地打哈欠,听着仆妇们继续忘我八卦。内宅里的女人也没有啥有新意的话题,她们不看漫画不追剧,不出去逛街也不追星,所以翻来覆去讨论的话题,就是少爷小姐老爷夫人。

在她们终于结束A家的小姐和B家的少爷合不合适的辩论赛,开始探究C家夫人为何至今没生小孩时,我望眼欲穿等待的对象、真希真依的母亲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稍微在储藏间花了点时间……这些就是你需要的东西,是吗?”

看到防护油已是惊喜,再加上滑石粉和小锤简直赞爆了!我激动地冲上去,赶紧接过看起来有些沉重的托盘,顺带扶了一把站不稳的夫人。

“太感谢了叔母大人!呜哇没想到还有滑石粉……”而且还是超级贵的牌子!好耶!“对于刀来说是马杀鸡一般的待遇啊,我的大俱利伽罗一定会超开心的!”

盘发女性一愣,继而浅浅微笑。她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不由呆住。

“那样就好,茉莉。”

“我去准备一些点心,不介意的话请在这里多留一会,陪一陪真希和真依吧。”

她看了一眼正朝着这里跑来的真希真依,对我温和道。“想吃团子吗?这里有很好吃的三色团子哦。”

手里的打刀低鸣不止,难道大俱利伽罗也饿了吗?我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叔母大人优雅站身,走到房里嘱咐那几位仆妇(她们在主人到来后自动禁言安静如鸡)。

……被当成孩子了呢。

说起来今天好几次了吧,先是那位侍女姐姐,现在又是叔母大人。

从来到这里起,我逐渐习惯被禅院家的人敲敲打打,当成块磨刀石一样对待了。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实在过于反差,连我都网络延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又傻愣愣地去看她的背影。没有咒力,肌肉也很柔软不会体术。从她穿着和服小碎步行走来看,就知道是位常年待在家中、再标准不过的大和抚子,我完全搞不来的类型。

但是……怎么说呢……

叔母大人是喜欢孩子的,她在享受和孩子相处的时间。

我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不管真希真依的爹有多古板,她俩拥有一个很温柔的母亲,这就足够了吧。谁让现在的丧偶式育儿已经常见到我都不意外的地步了呢。

大俱利伽罗又一次隔着刀鞘催促,我赶紧解下刀鞘放在地上。真希和真依好奇地围过来,眨巴着眼睛看我。我盘腿坐着擦拭干净刀身。然后学着记忆里那些老前辈们,用小锤蘸取滑石粉,小心地敲了敲。

打刀沉默了一下,再一次嗡嗡作响。

难道不对吗?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带有咒力的眼镜戴上,大俱利伽罗已经飘出了本体,抱着手臂看过来。“试着把力量……融进动作里。”

他满脸上写着我他妈不想解释,一边还得跟外国人似的,艰难组织语言。“手入时,审神者得用自身的力量修复本体……啧,总之再试一次。”

“所以刚才那一下没用吗?”

“没用。”嘴角依旧带淤青,T恤衫破破烂烂的大俱利伽罗:“我还以为你在挠我痒痒。”

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摘下眼镜揉了揉脸,重新又戴上。旁边的两小只东摸摸西碰碰,但或许常常见到家里人对着空气说话的场面,也没太过意外。倒是真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俱利伽罗上,看起来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我对自己的咒力操控还不是很熟练……接下来需要你告诉我对不对。”

我深吸一口气,想象着调动体内的某种玄之又玄的力量,再一次举起小锤。“请多指教啦,大咖喱。”

“这次一定给你补好衣服!”

……

叔母大人温柔贤惠,俩双胞胎幼崽活泼可爱。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会趁着禅院扇去上班/外派/会议时跑到他的院落,去找真希真依她们玩。

或者说我玩一会她俩,她俩再跑来玩我。我陪她们上蹿下跳,感觉又回到了家乡童年那段随便疯的时光。

禅院家的俩小只现在还太小,玩不了太高深的东西。所以一般都是来啊来啊你追我或是编花环之类的游戏。她们也都坐得住,偶尔会看我在庭院里练习剑道,甚至会捧场的鼓掌,发出哇哇的赞叹声。

说到底人都是习惯群居的生物。我们都向往着找到同类,然后聚在一起温暖彼此。

偶尔几次路过仆妇们的茶水间,我非常欣慰地偷听到她们提起夫人最近笑得更多了,两位小小姐更活泼的话。能给她们带来一点快乐也好,毕竟我从她们身边也汲取到同样的情绪。

这段不算长的时间,称得上是我来到禅院家最惬意的时光了。而这样美好日子,注定要被某个人打破的。

……

到访这座院落的那一天,时隔多日再见的禅院直哉看起来又长高了。他挺直着背,颔首垂眸,有些心不在焉,看起来格外冷淡。

他先是礼貌地给叔母行礼,又给缩到我背后警惕的俩小女孩问好,最后才把目光转向我。“可以能借用你一点时间吗,茉莉姐姐?”

“……”我不由地伸手摸刀柄,鸡皮疙瘩来回起立。

这太不直哉了,这小子被人魂穿了?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文质彬彬?

而在随后的小房间独处,禅院直哉开门见山的一句更是让我吃惊无比。

“休战吧,禅院茉莉。”

小少爷的矜持在没旁人的时候立马垮下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我们和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