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家父母的对话里,这些个公主都不是讲道理的主,不然也不会有原主跳江的事情,更也不会逼得苏行远要举家逃离。
苏衡很想做些什么,却连床都下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体力不行,脑力也弱,盘算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人推醒:“衡儿,醒醒,更衣了。”
苏衡睁眼就看到了苏氏夫妇,嗓子像被火烤似的疼,张了嘴却没听到声音,只能略带歉意地向他们微微一笑:“阿爹,阿娘。”
“衡儿,别怕!”白霜落拉着独子的手,掷地有声,“天上地下,娘都陪着你!”
“衡儿,起身,我们要离开绥城。”苏行远彻夜打点,终于可以动身了。
苏衡硬撑着起身,没想到起得太急,又眼前一黑倒了回去,默默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简直和废人没差别。
“衡儿?”苏行远忧心忡忡地轻唤。
“起得来吗?”白霜落抚去垂在苏衡颈侧的长发,只觉得儿子醒来,又瘦了一大圈,下巴有个小尖,脸颊都凹进去了,却衬得眼睛更大更深邃,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苏衡试了几次终于坐起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只能软软地靠着,费力地看了一下这个身体,好嘛,卧床太久,肌肉都有些萎缩了。
白霜落手中厚实的夹袄,刚套了一个胳膊。
苏伯忽然推门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院外:“不好了,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苏行远急忙迎上去。
“公主府的人把门都堵了,”苏伯须发花白,说话吐着白气,“还抢了苏家的马车,老爷,怎么办?”
苏行远和白霜落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空白,脸色发白。
“欺人太甚!”苏行远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夫君!”白霜落一手扶着儿子,一边想跟出去,很是两难,心乱如麻,不能逃还能做些什么?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这唯一的儿子?!
情急之下,白霜落操起门边的栓棍,同时出声:“苏伯,把门堵了!”
苏伯立刻把房门栓上,用力推了一个厢笼堵在门边,苏衡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受这样的折辱!
苏衡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在医院当社畜多年,早被训练得“越混乱越冷静”,很快回神,并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奇妙点子。
“阿娘,苏伯,别着急,我有法子。”
白霜落和苏伯一脸惊讶:“什么法子?”
苏衡凑到他们耳边,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拿起床榻旁的物什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