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
这天色还是乌压压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就只听见锦江缓缓的流水声。还有蝉鸣的声音……
刘二是一名打更的,身上穿了一件打了不少补丁的褂子,那长褂子的颜色好像是蓝色?但好像被洗的褪了色。头上包着头巾,脸色黝黑,但偶尔会有点精明之气露出。按照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的说法,刘二的这面相算得上是面憨里藏奸,常穿着一件厚重的蓑衣,胸前挂着一个很重的的竹梆,左手拿一根短棒,右手提着一盏灯笼。在婆娑的夜色孤单地行走在各个古城的街巷,有节奏地击打竹梆,很远就能听见。
“梆梆,梆梆……”
刘二,有节奏的敲击着竹梆,然后大声的喊道。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梆梆,梆梆……”
其实刘二家也没啥钱,都四五十岁的人哪,都还是个老光棍,好不容易脱了人才得了这打更的差事,好歹也混口饭吃,虽然得到钱粮少了些,但刘二也算得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瞧着天虽然也还没亮,但在路上也陆陆续续的有着不少的人。大家埋着头也各做各的事。谁也没有闲功夫停下来寒暄几翻。
路过了一道朱红色的小门,上面挂着两盏纸糊的灯笼,还散发着朦胧的光亮,刘二看到了,又是得意又是羡慕。
“啧啧啧啧啧啧啧!!!!这戏园子,可真有钱的很啊!里面的婆娘也水灵的很……”
然后刘二又略带惋惜的说。
“可终究不是老子的,可惜我没有这么多的钱,取这么一个金贵的娘们。”
每一次路过这戏园子的小门羡慕就多加一分,刘二这人最多就是嘴上花花。也因为他这张不把门的嘴,没有什么女的看得上他。他也丝毫不在意,那嘴上依旧还是没留口德,那眼睛依旧看到漂亮的姑娘,还是会四处乱瞟。脾气爆虐点的姑娘,依旧会忍不住上刘二一个大耳光。即便是这样,本性依旧不改。
“一岁娘边滚;
二岁娘边藏;
三岁跟娘住外家;
四岁跟娘摘野花;
五岁拿麻乞细线;
六岁架车纺棉花;
七岁拿针又拿线,
八岁拿针学扣花;
九岁扣花学得好;
十岁扣花赛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