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予回应,只是无声招手,示意身边人。
以蕊枝为首的众人接到指示,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无声退了出去。
等景潇乖乖把自己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服侍的人全都已经不见了。
大厅里只剩下她和景姝。
“你们两个从小就有个毛病,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会眨得特别快,右手也会抖得厉害,你故意哭得这么厉害,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忽略你这些小动作吗?”
景姝靠在身后的梨花木圈椅上,刚才还和风细雨,温柔似水的她,现在正静静看着那双眼通红的少女,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怎么回事,重新,好好,跟我说一遍。”
“阿姐……”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考虑清楚再开口。”
景姝皮笑肉不笑,美眸狭长敛着邪气,柳眉轻挑,却带着隐隐的力气,她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拿任何武器,可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比幽冥阎罗还要阴森可怕。
景潇开始发抖。
完球。
她就说骗不过阿姐吧。
景澄那个大笨蛋!
这次真是被他给坑死了!
“阿姐,我……”
“清清,你从小就受万千宠爱,相信肯定没有尝过被吊在树上一晚上的滋味,阿爹阿娘现在不在,也管不了你们,那就只好我这个阿姐来了,不过我可不像他们那样心软,阿姐最近,心情特别差。”
景潇:……
“阿姐你不要生气,我不想被吊在树上打,我、我跟你说实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要算账就去找景澄那混蛋,我是无辜的,别揍我。”景潇怂得非常干脆。
毕竟她本来也不是个可以为了别人两肋插刀的人。
为景澄,就更不可能了。
毕竟性命要紧。
“景澄是自己离开的,他让我假扮他在这里坐镇,稳住军心,原本说好等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可一个月过去了,我连他影子都没看到,前线战事吃紧,匈奴人悍勇,我又不会打仗,实在没有办法,才给你们去了书信,求你们过来救场。”
“他有什么重要得不得了的事,非要在这种紧要关头离开?这场仗分明是他自己提出要打的,现在他自己跑得不见人影,让前线的将士们为他拼死拼活,他这个皇帝真是做得逍遥!”
景姝越说越气,一掌拍在身旁的梨花木花几上。
花几受到重创,喀拉一声碎成几瓣。
景潇缩着脖子向后挪,几番犹豫,还是如实道:“我、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没有办法啊,昭昭嫂子被匈奴人绑走了,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急得都没有理智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