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现在什么时辰了?”这一觉,她感觉自己睡的有些久,像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一般。
“回娘娘,您才睡了一个时辰。”
“才一个时辰?”容芷有些惊。
但最让她疑惑的是,梦里的场景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很清楚,自己的梦境和别人的梦境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总觉得这是她的梦在向她示警。
可到底在暗示什么,她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头绪。
出了寝殿,容芷叫来了琉璃,吩咐她这些日子,一定要加强宫里的戒备,再者,去问一下,皇帝现在到了军营没有。
西北军的军营暂时扎在了京外,至于是在什么地方,容芷并不知道。
“回主子,陛下此刻已经到了军营,预计会在十日后返回宫。”琉璃是秘阁的人,而且还是个头目,拥有一定的知情权。
所以对于皇帝的行踪也非常的了解。
“这么久么?”容芷轻声的询问。
凤藻宫内,此刻已经没有了上午那般热闹,此刻非常的幽静,就连宫人们都安安静静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在内殿之中,一个黑衣人站在殿中央,他戴着面具,披着黑色斗篷。
而皇后则是慵懒的坐在对面,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的气势。
然而黑衣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恭敬之意。
声音低沉沙哑:“主子说了,让您想办法拿到了禁卫军的令牌。”
皇后竟然没有拒绝:“好,他要动手了是吗?”
皇后在寝殿中足足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素心立马迎上去。
“可是一直守着的?”皇后问。
如今凤藻宫已经开放,到处都是宫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
所以她需要小心再小心。
“嗯,奴婢一直守着的。”素心点头,然后又问:“小姐,恭喜您,您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她叫小姐,而并未称娘娘,若是有人在,一定会好奇,但此刻,殿中除了她们主仆二人,便再无其他人。
素心之所以知道没人,才敢如此称呼,在她的眼神,小姐永远都是小姐,她自小跟着小姐一块儿长大,甚至情同姐妹。
皇后心里一直想着刚才的谈话,到底要如何才能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呢?
睿哥哥说了,让她想办法控制住里面的人。
可是如今宫权不在自己的手中,她要如何,才能让宫里的禁军听命于自己?
然而,另外一边。
贤妃也没有安分下来,自从凤藻宫回来之后,她就以想念儿子为由让人把二皇子叫进了宫。
君恪向来是孝顺的,贤妃一叫,即使他有事,也会入宫。
“母妃,您叫儿臣来,可是因为父皇出京一事?”
“恪儿,虽说你如今离储君之位只差一步之遥了,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不到最后一步,都不能松懈,你父皇如今虽然已经对君浩失望,但宸贵妃肚子里的那个,尚且还不知是何情况,若是个皇子,那对你,也会造成威胁。”从凤藻宫回来之后,她左想右想,还是不能松懈。
君恪微微一笑,安抚道:“母妃,您就知道瞎操心,如今,我可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就算那个尚未出世的,姑且不知是男是女,就算是个皇弟,那也不过是个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