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然施展刀法,将这尸魔一一斩开。只是这尸魔倒地不死,但若有一丝魔气尚存在体内,它们就能爬起来继续撕咬。玉蝉衣、玄通道长也将其一一击退,但无法除尽。
柳泫道:“此地是全天下魔气最重之地,这剑池之中蕴藏着无穷的魔气。这些尸魔既是从剑池中生的,只要剑池魔气不灭,它们就不会轻易死去。不用设法杀它们,避开其攻击,不要染上魔气便好!”
凌越道:“大家把它们引导崖边,让它们掉进这万丈深渊之中!”
众人听了,纷纷退到了崖边,将尸魔引来了此处。待尸魔再扑击过来时,众人便将它们引到悬崖边上,将其击落于万丈深渊之中。每个人又擅动内气,利用真气、灵真二力重创尸魔。尸魔遭受重创之后,肉体不在,也就无法继续作怪。
这神止峰上的一众人,又和剑池中冒出的无穷无尽的尸体动起手来。
这其中,又有四煞扑来袭击众人。众人一面抵御着四煞的进攻,一面还要除灭尸魔,难以自顾。最终众人聚在一起,围成一团,那尸魔从四面八方涌来,又死死缠着众人。颛孙凌越、楚翘玉、不专道长等人一度陷入苦战。
“李启明,你看看这些尸魔。他们就是当年你父血祭权魔剑留下的祸患。这些人虽已身死,如今却受魔气侵袭,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甘愿为冥魔子做事,恐怕心神早已受魔气所侵,你若真的助他们放出魔祖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柳泫道。
“我不管你和冥魔子之间有什么交易,你必须清楚,你不过是冥魔子的一个工具而已。如今你为他们集齐了五件宝器,一旦魔祖临世,你将丝毫没有再被利用的价值,到时候,你还怎么做你的一统大梦?北境之地的战祸,不就是因这魔物而起的吗?”
李启明笑道:“柳真人所说不实,这神止峰上通天剑的神力,历代先皇都曾借助过,如今蛮子叩关,我北军将士流血牺牲,朕于心不忍,才上山祭剑。若得神剑相助,扫灭南蛮,指日可待。朕不但可以保下将士们性命,亦可以除去南蛮。魔祖不过是想要藏匿在这人间的冥魔子——破。倘若魔祖能寻到破,将他带回去,便可了了心愿。如此两全其美之事,有何不可为之?”
“李启明,你怎么有脸说出‘保全将士性命’这几个字的?”忘岁翁指着李启明骂道:“你这混账,害死了多少北朝名将?害死了多少忠良之臣!今日还要在此惺惺作态!”
忘岁翁疾出一指剑气,正是诛仙剑中‘朗照乾坤’一式。李启明身形一动,龙袍一卷,竟出一指炼魔指接下忘岁翁这一剑。
“他果然也会使得这‘炼魔指’邪功……”忘岁翁道:“你还说自己没有被魔气侵蚀,李翀的这套炼魔指邪功,便是由吸食这剑池中红玉所成。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忘岁翁说罢又出一指剑气,这一招叫‘山河碎梦’,威势比方才那一招更猛,变化更为多端。
这一指剑气袭去,李启明又卷大袖,再出两指接剑。
“你们到此来,便是想以口舌劝服朕放弃这一统大业么!不觉自己太过可笑了吗?那李翀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已观过天幻镜,知道了我的身世,这李翀不够是个徒有野心,而无远略的蠢材。他被魔气所伤,死在罗念成手中,全是咎由自取。他的死,我自不会痛心,因为他就是我的杀亲仇人,我本该亲手将他除掉的!只是罗念成这小子先我一步,将他杀了。事到如今,我只好杀了罗念成,来解心头之恨!”
李启明说罢,自从右手中幻出一并黑气所成气剑。他突听见对面那个断眉的刀客说道:
“我本以为他只是个无能的昏君,没想到,他还是个血脉不正的孤儿……他既不是北皇的儿子,怎能做得了这北境的君王?怪了……怪了……”
李启明一闻此言,登时勃然大怒。他集骨纹之气,灌于那黑气所成剑上,一剑贯出,直刺向沙平雁来。
沙平雁见李启明来势凶猛,心中一惊。他拇指挑刀出鞘,伴随着声声噼啪之响,背后骨纹开裂。沙平雁立刀挡下李启明这一剑。李启明黑剑本是剑气所成,但遇了沙平雁金河刀,并非穿刀而过,而是结结实实地被挡在了刀身之外。
李启明见此景反倒吃惊。他知沙平雁方才顷刻间出刀,竟已调动了全身多处出骨纹内气,这金刀之外,便是缠绕了一层强悍的真气,因这真气,才能将自己的黑剑拦下来。
沙平雁运功震气,“嘭”地一声,神止峰半壁处凭空炸响,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真气。李启明不及收剑回挡,被沙平雁发功震开数丈。
李启明勉强站定,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原来是金河刀主,你是沙绝武的后人……”
“家父之名,不是血脉不正,冒名顶替的假皇帝能随便提的。”沙平雁话音未落,纵刀而出。
李启明忙启大功来挡,他集气之时,沙平雁刀气已到了他面门。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守御之气被这金河刀劈开,要中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