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薄斯年眸底划过一道寒意,大步逼近,拽住陆宁瘦弱的肩膀,将她猛地提了起来,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你敢说,你怀了野种?”
陆宁拼命摇头:“不,不是!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跟斯年哥哥的孩子!”
“我上周才陪你去做的检查,没有怀孕,你就这样的鬼话连篇!嗯?!”
下巴上的力道猛地加大,陆宁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下周我们订婚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做检查的时候才瞒着你没有说的。我真的怀孕了,我杀顾星河也真的是被逼无奈,你相信我好不好。”
“啪!”薄斯年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了陆宁脸上。
他冷笑出声:“惊喜?你做梦都想嫁进薄家,有这样的好事,你能瞒着不说?我看你是怀了那律师的野种吧,陆宁,你的下贱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陆宁捂住生疼的侧脸,满面错愕地抬头看向薄斯年。
他在说什么?什么律师,什么律师的野种?
全北城谁人不知,她陆宁从来高傲,从来,眼里就只容得下一个薄斯年。
薄斯年看她还要装傻,拿出一叠照片,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杀了人,你可以编出个正当防卫,这肚子里的野种,你又能编出什么戏来?”
陆宁呆呆地看着撒在地上的那些照片,那上面,是她和那个辩护律师的亲吻照,床照。
那照片上的一切,地点、陈设、行为,她都不曾见过,更不曾做过。
陆宁抬头,她突然感到有些疲累,没了解释下去的力气。
“这些,我没有做过,更没法解释,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薄斯年抬起皮鞋,踩在了她刚刚被火灼烧过的手背上,一点点碾压,那伤口就一点点溃烂开来。
他好像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另一个人,用着另一个人的表情语气,怀着另一个人滔天的恨。
陆宁听着那陌生至极的声音飘落到耳边:“怎么,证据摆在这了,编不下去了,演不下去了?”
陆宁有些无力地看着他,她眼底的光芒一点点熄灭,那是从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光。
她很轻地开口:“薄斯年,你真的,认为我那样不堪吗?”
似乎是根本不足以解恨,男人再次抬起皮鞋,正对着陆宁的小腹就猛踢了一脚。
“不堪?用这个词那是高抬了你,你‘陆宁’这两个字,就应该写入字典里,代指最肮脏、狠毒和下贱!”
小腹的剧痛传来,陆宁终于忍不住眼泪滑落,嘴角浮起破落的苦涩:“虎毒还能不食子,薄斯年,你真的狠。”
“才开了个头,就扛不住了?好好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薄斯年残忍至极地留下这句话,再满含着温柔看了眼顾琳琅,随即无半分留念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