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湾脸上的笑一僵,悻悻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以后不会了……”
“不用,我不喜欢奶茶,买饮料不用带我的,浪费。很晚了,我现在能走了吗?”
“当、当然!”
余漫转头就走,还没走出去,就听见周湾在问谁,说:“我是不是得罪郑老师了呀?我不是故意抢她学生的,我就只是帮她上了节课啊!”
声音里带了几分懊恼和不解,仿佛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俨然是一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样子。
“周老师。”余漫顿住脚步,折返回去。
“啊?怎、怎么了吗?你有东西忘带了吗?”周湾热情的问。
“没有,就是忽然想起来快期末考试了,听说美院每个学期的结课考试都很难,还要评分评奖,提前预祝一下周老师取得好成绩,哎呀,依周老师的水平,这还不是手到擒来?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余漫微微一笑,功成身退,扬长而去。
当然,结课考试是真的,很难也是真的,评分评奖也是真的,唯一的问题是,美院的考试时间,如果余漫没记错的话,似乎就是昨天和今天这两天?
那,本来还要考试的周湾,为什么要接下余漫的课?
艺高人胆大?
入门级的课谁都能带,并不是非谁不可,至少这画室也不是第一年开了,其他几个老师也不是废物。
当然,按理来说时间上并不冲突,的确可以接,倒是没必要。余漫并不指望这句话能怎么样,只是想提醒一下其他人,就周湾到底有没有抢学生这件事,周湾的话未必可信。
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句并没有太大杀伤力的话却让周湾的脸白了一下。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其他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
不过也是,比起两个小姑娘的是非恩怨,这大晚上的,早点儿回家睡觉才是正经事,毕竟,这画室除了余漫和钱老师,个个都是干兼职的。
周湾瞥见其他人的漠然,安静的咬着吸管,眼睛看向门口,乖巧又可爱,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余漫也不知道,她正在回公寓的出租车上。
一想到公寓里的孟北,再想到那个“哥”,余漫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她勉强先稳住了那个“哥”,暂时答应了对方会给钱,这才避免了郑语曼的事件,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郑语曼,这么一想,余漫更绝望了。
她哪来的一百万?
如果没有穿到郑语曼身体里这钱她拿的出来,毕竟画展上卖的那幅画就八位数,可是,她穿了……
当然,如果没有穿,这人也不会有机会勒索她。
余漫想,这特么的就是个死胡同,总不能要拿孟北的钱还吧?郑语曼本人可是一毛钱的存款都没有的!